湖南长沙，男子和朋友在一家烧烤店吃烧烤，酒过三巡后，男子突然发现自己衣服不见了，而坐在男子身后的服务员指了一下：“衣服掉凳子下了。”没有去捡，男子就不愿意了，直接大闹烧烤店，朋友拦都拦不住… 警察推门进来时，炭火炉子上的鸡翅还在滋滋冒油，男子半个身子探出座位，手指几乎戳到服务员鼻尖。 服务员小周往后缩了缩，围裙上沾着片烤焦的辣椒皮——那是她今晚第三次被客人吼，前两次是催菜，这次是因为一件黑色夹克。 “我喊了三遍‘不好意思’，他非说我‘白眼狼’。”小周后来对着民警揉眼睛，声音发颤，“当时左手端着两串腰子，右手拿着三瓶冰啤酒，怎么弯腰？” 坐在对面的老张把喝空的啤酒瓶往桌角挪了挪，瓶底在油腻的桌面上划出刺耳声响。 他记得很清楚，朋友老陈发现衣服不见时，已经喝了五瓶啤酒，“脸通红，说话舌头都捋不直，非要让服务员‘道歉加赔偿’。” 烧烤店老板在吧台后翻监控，画面里小周指完凳子下的衣服，确实没停顿就走向了后厨——那里还有三桌客人等着上串，其中一桌已经催了两次“烤茄子怎么还没好”。 “我们这种小店，晚上七八点就一个服务员盯大厅，她跑断腿都忙不过来。”老板叹气，指着墙上的排班表，“今天本该两个人，另一个请假了。” 周围几桌客人的议论声渐渐大起来。 穿格子衫的年轻人说：“服务行业嘛，多做点怎么了？” 戴眼镜的大姐反驳：“人家手里端着东西呢，自己捡一下能累死？” 民警把双方拉到店外时，老陈还在嘟囔：“我花钱了，她就得服务到位！” 夜风把他的话吹得七零八落，混着烧烤摊的孜然味飘向街对面——那里有家24小时便利店，店员正弯腰帮顾客捡起掉在地上的购物袋。 有人拍下视频发上网，评论区吵成一团。 餐饮从业者小李留言：“上次我帮客人捡手机，被说‘多管闲事想偷东西’；这次不捡衣服，又成了‘冷漠’。” 服务员的“顺手”和顾客的“该当”，像两根绞在一起的烤签，谁也说不清哪里是该松的地方。 老陈后来被朋友架着离开，外套最终还是老张帮忙捡起来的——沾了点灰，他拍了两下，嘟囔着“晦气”，把衣服甩在肩上。 小周回到店里，重新拿起那盘凉透的五花肉，对着后厨喊：“23号桌，加份烤馒头。” 炭火炉子又旺起来，只是那桌的烤串，再也没人动过。 服务员的“一指”和顾客的“一闹”，到底是谁过了界？ 或许，就像烤串需要翻面，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也该多转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