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9年，陆秀夫背起8岁的小皇帝，问道：大势已去，陛下可愿与我跳海殉国？来保我

1279年，陆秀夫背起8岁的小皇帝，问道：大势已去，陛下可愿与我跳海殉国？来保我大宋名节。 小皇帝哭着回答道：朕也不愿苟活在这世上。 随后二人便纵身一跃投入了茫茫大海中。 海浪拍打着崖山的礁石，宋军的战船像被钉在海上的浮城。 张世杰把千艘战船用铁索连起来，本想形成铜墙铁壁，却忘了当年曹操在赤壁的教训。 二十万军民挤在船上，淡水只够喝三天，有人开始喝海水，上吐下泻的士兵倒在甲板上，连拉弓的力气都没有。 元军的福船在远处游弋，船头上的回回炮闪着冷光。 这种能把三百斤石弹扔出半里地的武器，在咸湿的海风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宋军的弓弩手拼命拉满弓弦，箭簇却在离敌船几十步远的地方坠入海中。 张弘范的指挥旗挥动时，元军的火船已经顺着洋流冲了过来。 祥兴二年三月十九日的午后，陆秀夫在中军大船上给赵昺系好了明黄腰带。 八岁的小皇帝攥着传国玉玺，手指被印纽上的龙纹硌出红痕。 "官家还记得七岁时读的《正气歌》吗？"陆秀夫的声音比海浪还低，却像礁石般沉实。 玉玺在少年掌心发烫，他点头时，冕旒上的珍珠撞出细碎的声响。 海水漫过船舷时，有人看见陆秀夫背着小皇帝走向船尾。 那袭绯色官袍在蓝黑色的浪涛里格外刺眼，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 张世杰带着十六艘战船突围时，回望崖山海域，十万浮尸随着潮汐起伏，其中有穿着朝服的文官，也有抱着木板的小兵。 文天祥在元军大营里听到消息时，正在默写《过零丁洋》。 笔锋突然顿住，墨点在"人生自古谁无死"的"死"字上洇开，像滴落在宣纸上的血。 后来他在大都狱中见到从崖山逃出来的老兵，才知道那天跳海的不仅有皇帝和大臣，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背着古琴的书生。 现在新会崖山祠的慈元庙里，还供着陆秀夫当年系玉玺的绸带仿品。 褪色的丝织物上，据说还能看见淡淡的血痕。 每年清明，总有老人带着孩子来这里，指着墙上的诗句念："留取丹心照汗青"。 孩子们不懂什么是汗青，却记得那个背着小皇帝走向大海的背影。 小皇帝攥紧的玉玺最终沉入了海底，但陆秀夫系在腰间的绸带纹样，后来出现在无数文人的扇面上。 这种宁死不屈的气节，就像崖山的礁石，任凭海浪拍打了七百多年，依旧在历史的潮声里站成了永恒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