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四川考生张非拒绝复旦的录取，选择复读，第二年考入北大，次年被退学，2

2002年，四川考生张非拒绝复旦的录取，选择复读，第二年考入北大，次年被退学，2005年又考入清华，竟再次被退学…… 要是随便翻到一份简历，上面一排都是“复旦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这些学校，大多数人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人不得了，学霸中的学霸，走到哪儿都是香饽饽。 可要是把这份履历对应到四川广安岳池的张非身上，故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别人来说，这几个校名是一生一次的高光；对他来说，却是“考上—退学—再考—再退学”的反复循环，几乎成了一个没人想复制的反面教材。 在高考这件事上，张非确实是异类。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次高考能摸到清华北大的边都算祖上积德，而他考这些学校，给人的感觉就像闲着没事又去跑了一趟考场。 最夸张的是2005年。那时候，他已经因为沉迷网游被北大退学过一次。换成别人，可能还在家里郁闷、反思，他倒好，花几个月时间把自己“调试”一遍，又重新走进考场，一下子把南充市理科状元拿到手。 那一年他考了703分，当地学校直接掏出十万元奖金表示表彰。对于一个县城出来的学生和普通工薪家庭来说，那可不是小钱。 而这还不是他发挥最“随意”的一次。有一回，他前期几乎没怎么按部就班地复习，临考前抓紧看了三个月书，又考出677分的高分，第二次拿到了清华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旁边的人，哪怕再冷静，看着他这样把高考反复“刷本”，心里也难免嘀咕：这人到底是什么天赋？ 可高分只是他的一个面，人一旦离开答题卡，交卷走出考场，靠的就不是那点出题人设定好的技巧了。张非在现实生活中的表现，跟他的分数完全对不上号。 他第一次去北大，是2003年。到了一个没人管、没人天天盯着的环境，宿舍有电脑，校门外有网吧，课又不像高中那样有人追着点名，他很快就被网络游戏“接管”了。白天困了就睡，晚上精神一来，就泡在网游里。考试一门门挂，基础课、必修课全掉链子，最后有7门必修课不及格，被学校劝退。 正常人经历这么一回，多少会警醒一下：原来自己不是刀枪不入，真会“玩脱”。可等到他第三次凭高分考进清华，并拿到5000元新生奖学金时，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回一定要好好读”，而是——赶紧买台笔记本电脑，回宿舍继续打游戏。 那会儿的5000元，在普通学生眼里足够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他却把钱几乎一次性砸在电脑上，仿佛游戏才是他真正的“主课”，至于专业课、学分，只是顺带的事。 后来他考出惊人的高分，成了报纸上的“高考明星”，老师夸，邻居羡慕，家长更是把他当成希望。但这些声音几乎都围着分数打转，很少有人真正关心另一个问题——这个孩子除了会考试，生活上、为人处世上，到底行不行？会不会照顾自己？能不能和别人正常合作、相处？ 他的母亲是最早意识到不对劲的人。别人提到她儿子，都说“了不起”“有出息”；但在她眼里，这个能拿名校通知书的儿子，却连买衣服都不会自己挑，连亲人辛苦也很少有体谅。回到家，吃饭有人张罗，衣服有人洗，他几乎不操心别人的感受，活得像个只管考试、不管其他的“巨婴”。 为了打破“考上—退学—再考—再退学”的怪圈，2007年，父母甚至给他改了名字，希望能“从头来过”，于是就有了“张空谷”这个名字。名字改了，日子却不可能真正归零。 那段时间，为了不让他再重蹈以前的覆辙，原本是老师的父亲直接放下自己的工作，到清华附近租了间小房子，天天看着他。 哪怕这样，他在清华的表现也远远谈不上出色。成绩时好时坏，多数时候只是在及格线上下挣扎，离“学霸”两个字很远。 等到他后来想考哲学研究生，笔试照旧考得不错，可一进复试，老师要看的是综合能力，面对面的交流、对问题的理解、临场表达，他就明显吃力了。 最后卡在复试没能通过。一位老教授后来感叹，说他“教不了”，不只是指书本知识，而是指这个人进入社会所需要的那些基本能力，很难在课堂上帮他补上。 离开学校之后，他也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凭着几张名校学历走上什么光鲜的岗位。 相反，他用一段很长的时间待在家里，不找工作，也不主动联系同学朋友，生活几乎又回到了只有游戏的状态。父母一边心疼，一边又无能为力，看着他一天天这么混下去，心里明白再等下去不行了。 张非最后还是凭着自己擅长的那一套——考试，考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内容不算复杂，说白了就是一份稳定的编制内工作，上班打卡，下班回家，按部就班。 现在，他每天跟很多普通人一样，挤公交、坐地铁，早出晚归，领固定工资，偶尔加个班，偶尔和同事吃个饭。如果不刻意去查，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安静做着文职工作的人，年轻时候曾在高考这个赛道上把清华北大考了个遍。 张非的经历之所以让人唏嘘，并不是因为他“浪费了多少分数”，而是因为它把一个问题摆在了台面上——如果一个人只会做题，不会生活，那些耀眼的成绩，最后也只能变成纸面上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