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9月,江苏泗阳,大运河畔的一个小村庄里,日军“金井中队”正在列队集合。

司马槑谈过去 2025-12-25 23:45:46

1944年9月,江苏泗阳,大运河畔的一个小村庄里,日军“金井中队”正在列队集合。忽然,一阵爆豆般的枪声响起,最后一排的日军应声倒地,日军指挥官一个驴打滚卧倒在地,只见他们身后的泥地上,居然“破土而出”一个人,端着机枪扫射。 1944年的秋天,日军在苏北的日子其实已经很不好过了。新四军三师十旅在那一带活动得非常频繁,把日寇压缩在宿迁、泗阳几个孤城里,像被拴住脖子的野狗。 但鬼子不甘心啊。为了打通宿迁到泗阳的运河交通线,他们盯上了林公渡。这个地方北靠运河,南边不远就是旧黄河堤,虽然只有十二户人家,但位置绝了——它是苏北和淮北两大根据地的咽喉。 8月29日,日军派出了号称“王牌”的金井中队,带着伪军一共180多人,气势汹汹地占了小张庄,也就是林公渡。他们又是挖外壕,又是修炮楼,甚至为了防止新四军潜伏,把据点周围的民房全烧了,弄出一大片开阔地。金井中队长觉得,只要视野够好,谁也别想摸进来。 当时带队的指挥员是开国中将吴信泉,那可是个打仗精得跟猴一样的老将。 他早就看透了鬼子的心思。在鬼子还没占领林公渡之前,吴信泉就带着人去勘察地形了。他干了两件事:第一,让老百姓把家里的好墙拆了,把粮食藏好,不给鬼子留一粒米;第二,他演了一出戏。 他故意把主力调到东边60里外的钱集,还满世界吆喝说要向东北方向行动。金井中队一看,新四军跑了?这下放心了,开始心安理得地修据点。殊不知,新四军的主力趁着黑夜,顶着秋天的晚霞,早就悄没声儿地插回了林公渡。 回到标题那一幕,鬼子为什么觉得新四军是“破土而出”的? 这就是咱新四军的智慧。林公渡周围没遮没拦,硬冲肯定要吃亏。吴信泉下了死命令:挖! 趁着夜色,战士们在开阔地上挖出了数道通往敌军阵地前沿的交通壕。这种地道式的掩体,让战士们在白天也能避开日军的视线,一点点摸到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9月7日那天,金井中队正列队准备搜查,他们以为身后是安全的。结果,三连的战士从地道口一跃而出,手中的机枪瞬间喷火。那一刻,日军的骄傲被彻底打碎了。 战斗进入到最惨烈的阶段。日军退守到院落里,凭着厚墙和地堡顽抗。我们的武器底子薄,炮兵那几门“平射炮”其实就是土造的或者缴获的迫击炮,连炮弹都是自家兵工厂造的。 但仗打的是一股气。战士们用马刀砍断暗堡外的铁丝网,用集束手榴弹硬生生把地堡送上天。 到了9日凌晨,金井中队被压缩到了东北角的几间破屋里。金井这个“王牌”中队长,最后被我军炮火直接击毙在院子里。剩下的残敌眼看没救了,竟然放火烧屋,想借着烟雾突围。 跑?哪有那么容易! 运河边早就有我们的预备队守着。那些跳进运河想泅水逃跑的鬼子,大多变成了河里的水鬼。这一仗,金井中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10来个人连滚带爬地逃回了洋河镇。 这场战斗的胜利,彻底稳定了淮海区的抗战局面,让日军再也不敢轻言“安据点”。 聊到这儿,我想起前阵子看《中国文物报》关于北京考古的报道。你可能会问,这打仗和考古有什么关系?其实关系大了。你看,在那场林公渡战斗中,战士们在古老的运河边利用地形、挖掘工事,本身就是在和这片土地的历史对话。 现在的考古工作中,比如对金中都城墙的挖掘,或者对通惠河澄清闸的保护,都是在寻找我们这个民族“韧性”的根源。就像当年的新四军,他们能在那片土地上生存并取胜,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片土地,也比任何人都热爱这片土地。 正如北京市考古研究院近年来的发现一样,不管是三千年前的琉璃河西周燕都,还是七百年前的大运河遗址,历史不是躺在书本里的文字,它是战士脚下的交通壕,是烈火中不灭的民族脊梁。 咱们现在生活在和平年代,可能很难想象,在那个连像样的炮弹都要自己造的年代,我们的先辈是怎么靠着一双脚、一把马刀,在大运河畔跟所谓的“精锐”周旋的。 林公渡这块碑,虽然在很多地图上不显眼,但在泗阳人民的心里,它比金字招牌还要亮。下回你要是路过大运河,看看那宽阔的河面,别只顾着看美景,记得那里曾经有过一群“破土而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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