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白白培养了他5年！”2018年，武警济南支队入职了一个月的大学生，还立下了一等功，然而在拿到这枚奖章的时候，他的母亲却泣不成声。老人颤抖的双手抚过奖章上的军徽，泪水砸在冰冷的金属上。 “我的儿啊！部队白培养你五年啊！”只见一位母亲满脸泪痕的手抚过那枚冰冷的一等功奖章，追授仪式上，领导念着“英雄”、“不朽”这些词，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记得儿子离家时回头说的那句“妈，等我回来给你看看军功章”。 事情的起源得从王成龙收到录取书那天说起，当时家里静得可怕。父亲抽完第三支烟，把烟蒂狠狠碾进土里。而王成龙也并未多言，只是一味地低头扒净了碗里最后一粒米。总之，他走了。 军营把他的书生气磨掉了，肩膀变宽，眼神变硬。新兵怕他，因为他较真；领导看重他，也因为较真。那次“魔鬼周”前，他刚因为训练成绩突出被定为重点苗子。 凌晨队伍在“魔鬼周”的极限行军中沉默前进，只有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撕开寂静。王成龙走在队伍左侧，他能听见身后新兵曲鸿健不均匀的呼吸，但怎么也没想到，变故来得没有征兆。 先是坡道上方传来异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失控滑行。紧接着，两道刺破黑暗的强光匕首般扎下来，就看到一辆重型货车的轮廓在灯光后急速放大，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尖厉的嘶叫，车身像脱缰的野兽般左右甩动，正直冲队伍侧翼而来。 “散开！” 王成龙大吼着，几乎在喊出声的同一瞬，他猛拧身，不是向安全的路沟扑去，而是逆向冲向已经被吓懵、钉在原地的曲鸿健。他双手抓住曲鸿健的战术背心，用上全身力气，把人狠狠推向道路外侧的土沟。 但推力反作用在王成龙自己身上，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点平衡。货车的黑影已吞噬了所有光线，巨大的撞击力像一堵墙拍在他背上。他被掀离地面，世界在翻滚，然后重重砸落。失控的车轮碾过他的身体，没有停顿，继续嘶吼着冲进更深的黑暗。 一切说来话长，但却发生在数秒之间。 山道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橡胶摩擦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几秒后，土沟里传来曲鸿健带着哭腔的嘶喊：“班长——！” 手电光慌乱地汇聚过来，照亮地上一滩迅速扩大的深色。而王成龙的脸侧贴着冰冷的路面，眼睛还望着战友被推走的方向。抢救持续到天亮，但他再也没能醒来。 骨灰安葬那天，家乡下了小雨。鸣枪礼在山间回荡时，父亲突然蹲下身，抓起一把混着雨水的泥土，死死攥在手里。母亲终于哭出声来，但那哭声压抑太久，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亲身体会。 追记一等功的命令下来后，有记者来采访。“您为儿子骄傲吗？”母亲看着记者年轻的脸，很久才说：“如果他能选……我宁愿他活着。”这话没被写进报道里。她后来常去陵园，不说什么，就坐着。有一次碰到曲鸿健，那孩子跪在墓前，肩膀抖得厉害。 “班长……我对不起你……” 她扶他起来，拍了拍他军装上的土。“好好活，”她说，“这是他换给你的命。” 只能说，有些选择被称作伟大，是因为背后藏着凡人无法承受的失去。一枚奖章有多重？对制度来说，它是荣誉的计量单位；对母亲来说，它是儿子最后心跳的重量。 我们习惯用“值不值”去衡量牺牲，却忘了爱从来不是天平。当国家与家庭在同一个名字上刻下不同的铭文，中间那道鸿沟里流淌的，是一个时代无声的战争。 致敬正能量战友感人 信息来源： 临沂市人民政府|《临沂籍烈士王成龙被追记一等功》 青春赣南|《他放弃清华投身军营，生死瞬间为救战友而牺牲》 文|沐琨 编辑|南风意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