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北洋政府发不出工资,就将故宫内8000麻袋大内档案,以4050银元的价格,卖给了造纸厂。造纸厂正要将档案通通化浆造纸时,一个人急匆匆赶来,说他愿出三倍价钱买下来。 罗振玉这人,得从头说起。他生于1866年江苏淮安,祖籍浙江上虞,早年家里条件一般,靠着私塾苦读考中秀才。十五岁就开始教书,村里小孩儿识字他管着,抄书练字到深夜。成年后科举没中进士,就转行搞实业教育。1896年在上海办《农学报》,亲自写稿子教农民种地技术,报纸印好就发到乡下。两年后又创东文学社,教日文和西学,学生们埋头翻译课本,他在一旁批改。 1900年义和团闹腾,他跟着清廷官员王文韶去日本避难。船上晃荡几个月,到东京后没闲着,整天泡古董市场,捡青铜器和石刻拓片,拿着放大镜琢磨铭文。1906年回国,任学部参事,管教育事儿,巡视学校时翻课表查教材。1909年进内阁大库查书,看到堆积如山的档案快被烧掉,赶紧写奏折给张之洞,建议移到学部存着。工人们停下火把,这批文件才捡回一条命。 1911年辛亥革命一爆发,他带家眷又跑日本京都,专心收古籍,组织刻书。每天校对稿子,指挥工人装订成册。1919年回天津,后迁北京,继续钻研考古和古文字。甲骨文是他强项,跟学者们换拓片,标注释文,还推敦煌学研究。说白了,这老头儿一辈子就爱这些老玩意儿,学术圈里名声不小。 北洋政府那时候乱成一锅粥,教育部穷得揭不开锅,员工几个月没领钱。开会一合计,决定卖故宫内阁大库的旧档凑份子。第一批明永乐到万历的档案,十几万斤重,十来个商人凑钱买走,当场称重交银元。第二批明崇祯到清宣统的,装八千麻袋,也扔进售卖单子。这些文件本是宫廷机要,记着政令事件细节,可政府眼红钱,就以4050银元的价格,转给北京西单同懋增纸店掌柜程运增。 程运增接手后,部分麻袋拉到琉璃厂旧书摊,摊主随便拆开卖纸张。罗振玉路过瞧见,认出是内阁旧档,里面朱批印玺全是宝贝。他二话不说,卷起几张塞袖子,直奔纸店。店里程运增正算账,听说有主儿上门,领他进库房瞧货。麻袋堆山,罗振玉一袋袋翻,确认从明末奏折到清初诏令,全是珍稀货色。 程运增抽着烟袋,顺嘴说库房里这些只是小头,大头八千麻袋大部分已运唐山定兴造纸厂,工人等着投浆。罗振玉一听,立马许三倍价一万二千银元,买下全数。程运增乐坏了,拍胸脯答应,赶紧派伙计骑马追车。原价四千多银元的东西,转眼翻三倍,这买卖听着划算,可档案价值远不止这些。 追车队伍沿路扬尘,赶到厂区时,部分麻袋已卸下,工人卷袖子准备撕袋。伙计们喊停,跟厂主扯皮半天,才同意退货。马车掉头回北京,途中泥路陷轮,推拉半天。消息传开,有人趁乱偷麻袋,藏草丛或扛走,总共丢一千袋,只收回七千。罗振玉在家变卖古籍,四处借钱,银元码桌上叮当响,总算凑齐。 这事儿闹大后,丢的那一千麻袋流入黑市,价格蹭蹭上涨。程运增后知后觉,才明白手里的不是废纸,是真金白银的宝贝。罗振玉早年上奏救档案,这次又砸锅卖铁保住大半。话说回来,北洋政府卖档本是为工资,可这步棋走得太糙,差点毁了历史线索。 罗振玉买回七千麻袋,没地儿搁,只好租彰仪门外货栈。伙计们扛麻袋进屋,塞满三十多间,纸墨味儿直冲鼻子。租金每月涨,他付几月就兜里空了。四处打听空房,最后挑南城善果寺,那儿僧人同意暂存,价钱最低。麻袋推偏殿,堆到屋檐,尘土盖佛像。 寺里存档后,罗振玉挑人分类,归档奏折诏令,每天翻检标年代。这些文件就这样寄着,他继续钻研金石甲骨,换学者资料。学术路走到底,1940年5月14日在旅顺过世,享年74岁。档案命运曲折,可多亏他这一手,才没全泡浆池。
波兰不要犯傻,千万别以为俄乌打了三年,基辅还完好无损,就觉得俄罗斯也就那样。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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