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鹏曾经赚了200万,回到德云社后,就上交了120万。郭德纲发现后,对岳云鹏说:这钱数不对呀!按照规定,给账户里打40万就行,剩下的让会计转给你。原来德云社有规定,学生商演赚的钱只需上交20%,200万的20%算下来就是40万,显然小岳岳交多了。岳云鹏一脸诚恳地回应:师傅,德云社之前困难的时候,您花钱养着我们,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这钱我真不能多拿。可郭德纲却板起脸,严肃地发怒道:咱们德云社的规矩不能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规矩这东西,像一把生锈的锁,拧紧了就不松。郭德纲的办公室里,空气凝重,窗外北京的雾霾仿佛也进来了,贴在玻璃上。岳云鹏站那儿,手心出汗,裤袋里揣着上次演出时忘带的道具绳子;他总爱带些小玩意儿,摸着它们像在数心跳。郭德纲没抬眼,茶杯搁在桌上,茶叶渣漂着,散发出一股陈年的苦味。不是那种高档货,只是路边摊买的,提醒他当年社团快散架时,省钱到什么地步。
德云社的规矩,20%上交,这不是凭空编的。早年间,郭德纲自己带着徒弟们,演砸了场子,赔钱贴补;有次春晚落选,他一个人在后台抽烟,肩膀抖个不停,不是笑,是憋着气。岳云鹏记得那些日子,师傅的西装口袋总是鼓鼓的,塞满发票和欠条;他自己呢,当时刚入行,饿着肚子练功,鞋底磨穿了还接着穿。规矩就是这样立下的:每个人出点力,社团才能稳当。岳云鹏交120万,不是算账,是在还债;他脑子里闪过德云社最窘迫的那年,郭德纲卖掉一辆旧车,钱分给徒弟们过冬。结果呢?郭德纲瞪着眼,声音像敲鼓:规矩乱了,明天谁还信这个社?
这事儿传开,圈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岳云鹏傻,200万到手,为什么非得少拿80万;还有人笑郭德纲死脑筋,当年他自己不也违规帮徒弟摆平过麻烦?但没人说破。岳云鹏走出来,找了个角落抽烟,手抖得点不着火;他总这样,压力大时就抽,烟味混着北京的寒风,钻进肺里,像在吞下什么东西。郭德纲呢,关上门,盯着账本,额头青筋跳;他不是真生气,是怕这恩情变成负担。规矩一松,社团就成一摊散沙;他当年创业,喝过多少顿白开水,睡过多少张硬板床,就是为了这点铁律。
这不光是钱的事,是人情和原则的较量。岳云鹏上台时,总爱加些自嘲的段子,说自己穷得只剩梦想;台下笑声大,但笑过就忘。他知道,德云社的后台,师傅的眼神总带着点什么,像是未了的心事。郭德纲坚持40万,不是抠门,是在守着一道线;跨过去,恩情就变成债,主仆变亲疏。岳云鹏的120万,搁在那儿,像一枚定时炸弹;他交钱时,脚步沉重,手指捏紧信封,纸角都皱了。郭德纲发怒,不是针对他,是针对自己;他当年收徒时,就说过德云社不是家,是规矩场,可话一出口,就知道是假的。社团里,哪有纯粹的规矩?总有感情渗进来,像雨水浸湿地板。
外头,娱乐圈乱套。明星们动辄上亿身家,师徒关系呢?有的师傅带徒弟上位,事后翻脸;有的徒弟飞黄腾达,忘本得像换了人。岳云鹏不一样,他演戏时,总带点德云社的味儿,话里藏着对过去的念想;有次访谈,他说师傅教我第一招,就是别忘根,眼睛眨都不眨。郭德纲听到,点点头,没多言;但私下,他翻出老相册,看着当年合影,照片上尘土飞扬,大家笑得勉强。他知道,规矩守不住,社团就散;可规矩太死,感情就凉。岳云鹏的80万多交,搁在账上,像一笔悬案;会计转给他时,他推辞,郭德纲瞪眼:拿着去,规矩不是让你吃亏的。
这事儿,很多人看热闹;但细想,谁没点恩情债?岳云鹏抽烟时,咳嗽声大,像是咽不下什么;郭德纲喝茶,杯子搁得重,茶水溅出来。规矩和人情,永远在拉锯;德云社的门牌还在,挂在那儿,风一吹,吱呀响。岳云鹏走远了,背影有点弯;他总说,自己是老黄牛,但牛也得喘气。郭德纲呢,关灯,屋里暗下来,只剩窗外灯火;他揉揉太阳穴,觉得头疼,不是因为钱,是因为这该死的规矩,总让他做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