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外遇5年多了，亲戚朋友都劝我离婚，可我有个原则，只要他不带女人回家，不跟我闹，不跟我提离婚，还拿钱给我用，这日子我觉得可以过下去。 昨晚他回来时，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我正在厨房炖他爱喝的排骨汤。 他像往常一样把工资卡放在玄关柜上，随口说："下周要去上海出差。" 我盛出汤递给他，没抬头："记得带件厚外套，那边比家里冷。"他接过碗的手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还像从前那样叮嘱。 他喝了两口汤，放下碗说："这次出差可能要久点，大概半个月。"我正擦灶台的手停了停，以前最多一周，半个月还是头一回。没接话，把他换下来的外套挂起来，兜里掉出张电影票根，日期是上周六——他说那天公司加班。我捡起来塞进围裙口袋，没吭声，心里跟压了块湿抹布似的，闷得慌。 他走的那天早上，我给他收拾行李，厚外套叠在最上面，顺手塞了包常用的胃药。他站门口换鞋，突然说："卡里这个月工资提前打了，你取点自己用。"我"嗯"了声，没看他。门关上的瞬间，我去翻玄关柜，拿卡去了趟银行。柜员说余额比平时少了一半，最近一笔大额支出是上周日，转给一个叫"小晴"的人，五万。 心口突然有点发紧。这五年，他工资卡每月准时交，除了偶尔几百块的零花钱，从没动过这么大数目。我攥着卡站银行门口，风刮得脸疼，想起上周六那张电影票根，票根上的影院在城西，离他公司十万八千里。 他出差第三天，半夜我起夜，手机在客厅充电，屏幕突然亮了，是条微信："睡了吗？他今晚住酒店，我刚走，你那边冷不冷？"发信人备注是"上海项目对接"。我点开对话框往上翻，没几条，最新一条是他发的："别闹，她在家。" 手有点抖，退出微信，点开转账记录，那个"小晴"的转账记录往前翻，三个月前开始的，每月一次，从五千到五万，越来越多。原来不是工资少了，是给我的少了。 第七天他打电话回来，说项目忙，让我别惦记。我问："钱够花吗？"他顿了顿："够，你自己留着用。"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茶几上放着他去年生日我织的围巾，他一次没戴过。以前总觉得，只要钱到位，他心里有没有我不重要，反正我也早没感觉了。可现在看着那围巾，突然觉得这五年像个笑话——我守着个空壳婚姻，他拿我的隐忍当理所当然，连演都懒得演了。 他回来那天是周五，我没炖排骨汤，冰箱里还有半颗白菜，炒了盘醋溜白菜，焖了锅米饭。他进门换鞋，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说："这次出差累坏了。"我把筷子递给他："工资卡我查了，这个月少三万。"他夹菜的手停住，抬头看我，眼神有点慌："哦，项目上垫了点钱，过阵子报了就还。" "转给小晴的五万也是垫项目？"我把手机扔桌上，屏幕亮着，是那张转账截图。他脸一下白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我端起碗扒拉两口饭，味同嚼蜡："我以前说过，只要你不带人回家，不跟我闹，不离婚，钱给我，日子能过。"放下碗，看着他："现在钱少了，谎话也不会编了，这日子，我觉得过不下去了。" 他突然站起来，声音发紧："我不是故意的，她最近...家里出点事，我帮衬下..."我打断他："你帮谁是你的事，别拿我的钱去帮。"起身去卧室收拾行李，衣柜里他的衣服占了大半，我把自己那几件叠吧叠吧塞进箱子，拉链拉到一半，想起什么，回头看他："明天去办离婚吧，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你那些东西，下周搬走。" 他站在原地没动，眼圈有点红："我们...真要这样？"我拉上拉链，没回头："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靠你那点工资吊着？我早找好工作了，下个月入职。"其实没找好，就是突然不想再忍了。以前总觉得为了钱，为了面子，能凑活，可当他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懒得给我时，我才发现，这日子早该结束了。 箱子放门口，我回卧室躺下，听着客厅他走来走去的声音，心里反倒踏实了。窗外的路灯照进来，在墙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极了这五年的我，糊里糊涂，看不清自己。现在好了，影子该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