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特朗普上周五晚上在海湖庄园举办奢华的万圣节派对。就在几个小时后，因为美国政府关门，补充营养援助计划，又称食品券计划的资金耗尽，约4200万美国人失去了食品援助。 4200万受影响的人可不是纸上的数字，都是活生生的人。这里面62%是低收入家庭，23%是残疾人，15%是65岁以上的老人，这些人本来就是美国社会里最需要帮衬的。 他们每个月靠的188美元补贴，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厉害，本来就不够花，这会儿这笔钱突然没了，直接把他们逼到了饿肚子的边缘。 纽约布朗克斯区有个食品救济站，牧师说最近来领吃的人越来越多，以前大多是没工作的，现在连开着家用车来的都有，有的人把车停在路边，低着头排队，看着就难受——这救济站现在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整个社区的难。 最让人心里发紧的，是那些曾为国家服役的退伍军人。有人查过，预算与政策优先中心的数据显示，差不多三分之一领食品券的退伍军人是65岁以上的男性，40%身上带着残疾。 43岁的阿德里安・安东尼就是其中一个，他以前在伊拉克服过役，现在因为全残没法工作，在佐治亚州想领补助却领不到——退伍军人事务部发的那点钱，当地硬是算成了“收入”，直接把他的申请打了回去。 这种事儿不是个例，每个州定的资格标准和申请流程都不一样，导致不同地方的退伍军人过得差老远，现在政府一停摆，这些制度里的窟窿带来的苦，全让老兵们扛了。 孩子的遭遇更让人难受。全国家长联盟算过一笔账，领食品券的人里，三分之二是有孩子的家庭，现在有1380万儿童面临着饿肚子的风险。 美国广播公司10月31号的采访里，有个画面看得人鼻子发酸：一个单身妈妈对着镜头说，为了让孩子有饭吃，她自己已经连着好几天只喝水了。 这种“自己饿着也要喂孩子”的事儿不是少数，在密西西比州的乡村小学，老师发现越来越多孩子的午餐盒里就只有一片面包。学校本来能申请联邦午餐补贴，现在政府停摆，只能让手头紧的地方政府先垫钱，可地方政府也没多少余钱。 这场民生麻烦的背后，其实是政客们的互相拉扯。联邦政府从10月1号就停摆了，根本原因是国会两党没谈拢临时拨款法案。 共和党和民主党互相怪对方，共和党说民主党非要给非法移民的医保和性别变更手术出钱，才卡着不松口；民主党反过来骂共和党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民调里超过45%的美国人觉得，特朗普和共和党该负主要责任，可就算大家都这么想，僵局还是没打破。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特朗普政府早在停摆前就计划着裁联邦雇员，到十月底已经有四千多人收到了裁员通知。白宫还想着挪用其他项目的钱，先顾着自己的基本盘选民，至于食品券这种关系到老百姓吃饭的事儿，根本没放在眼里。 就算法院插手，也没扭转局面。10月31号，马萨诸塞州和罗得岛州的法官已经判了，政府不能停发食品券福利，可特朗普当晚就在社交媒体上叫法院说清楚钱从哪儿来，明摆着不想执行判决。 全国家长联盟发声明的时候直说了，特朗普政府这是“故意违法，连国会和联邦法院的命令都不管”，就这么把4200万人的吃饭问题当成了政治博弈的筹码。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还警告过，要是停摆一直持续，美国经济得损失70亿到140亿美元，可这笔钱跟老百姓饿肚子的苦比起来，不过是串冷冰冰的数字。 海湖庄园派对上没喝完的香槟还在冰桶里冒气泡，那些定制南瓜灯的烛火说不定还没灭。 可与此同时，美国各地已经有超过200家食品银行说物资不够了——这些食品银行本来只负责食品券计划九分之一的援助量，现在却要扛下整个国家的民生兜底活儿。 以前有人算过，每1美元的食品券福利能带动1.5美元的国内生产总值，现在再看这话，只剩讽刺了：那些本来能让地方经济活起来的民生钱，最后全让给了政客们的争斗，反倒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老话说准了，在21世纪的美国活出了真事儿。 特朗普和他那些支持者可能根本没琢磨过，纽约救济站里排队的人里，那双盼着一口吃的的眼睛，跟海湖庄园里举着香槟的手，其实都是这个国家的公民。 当政客们的算计比老百姓的吃饭还重要，当派对的热闹盖过了饿肚子的人的声音，这场深秋里的民生危机，早就不只是政策上的争议了，而是在试一个国家的文明底线到底在哪儿。 可对那4200万没了食品援助的美国人来说，他们等的不是政客们谈拢的消息，只是下一顿能填饱肚子的饭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