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年里，硅谷的咖啡馆、公司会议室，甚至是深夜的工程师聊天室里，只要一谈起“印度员工”，气氛总会突然变得微妙。 从最初的“他们英语好、会推销自己、升职快”，到现在的不少人私下里说出一句：“怕了，真怕了。”这不是一句玩笑，而是真实的情绪变化。 印度工程师在硅谷的崛起，不是最近一两年的事，但现在的情况，与十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不再是一个个“聪明的个体”，而是系统性地掌控话语权、资源分配权，甚至在不少大公司内部形成了“印度圈子”，形成了某种隐形的力量结构，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种格局，正在从工程师层面，扩展到管理层、董事会，乃至资本市场。 这不是阴谋论，也不是种族标签，而是硅谷生态真实而复杂的一面。 2005年硅谷的科技热潮正当红，那时候斯坦福大学的校园里，最热的讨论是“下一家Google会从哪里冒出来”，而在各种创业公司里，印度工程师开始越来越常见。 彼时的他们，大多是从印度理工学院（IIT）一路杀到美国，拿着学生签证、H1B工签，背后是一个完整的“留学—工作—绿卡—跳槽”的路径图，相比起中国留学生普遍腼腆、在会议上发言不多，印度人则大胆得多。 “他们在会议上发言总是很自信，即使说的是错的。”一位曾在Oracle工作的美国工程师回忆，“但问题是，他们会让你觉得他们是对的。” 这就是最开始让人“羡慕”的地方，能说、敢说、会说，是他们快速晋升的第一步。 而背后的原因，既有文化因素，也有成长环境的差异，在印度从小就要面对激烈的考试竞争，教育体系注重表达和辩论能力，而在美企文化中，表现力和沟通力往往比技术硬实力更容易被上司看见。 2010年之后，硅谷的“印度力量”开始显山露水。最早是工程师头头变成了Tech Lead，然后是Manager，再后来，是VP、CTO，甚至CEO。 2015年，Google宣布由桑达尔·皮查伊接任CEO，整个硅谷都震惊了：一个移民，一路从产品经理做到全球科技巨头的掌门人。 这时候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不是运气，而是一种结构化的成功路径。 更引人注意的是，在这些印度高管的下面，往往也有大量印度中层，招聘印度下属，提拔印度骨干，甚至在某些公司里，出现了“印度工程师聚集地”的内部现象。 “你进了某个组，如果TL是印度人，那你最好也得是印度人。”一位在Amazon工作的华人工程师无奈地说，“不然你只是干活的，升职？很难。” 在硅谷内部，有一种越来越普遍但没人敢公开说的话：“印度人不是个个都强，但他们太懂得怎么玩职场游戏。” 首先是“抱团文化”。印度工程师之间的信息共享极其紧密，比如某个组要招人，消息会迅速在印度工程师的微信群组（他们用的是WhatsApp，Slack也有私密频道）里扩散开来。 接着是“面试辅导”，候选人会收到详细的模拟问题，甚至是面试官的风格分析。有些公司内部的升职评审流程，也会被“内部人”提前传递出来。 “他们有自己的小圈子，在这个圈子里，你不需要特别优秀，只要跟对人，就能爬上去。”一位在Meta工作的华人资深工程师说。 而这种现象，已经不仅仅是“内推”那么简单，而是形成了一个非正式的“内部通道”，让圈外人难以插足。 近几年一个更显著的变化是：印度人不再只是技术岗，而是开始涌入战略、产品、投资等更核心的决策岗位。 尤其是产品经理（PM）这个角色，几乎被印度人垄断，很多人在初创公司还没融资时，就能看到印度人担任PM、负责方向制定和资源调配，而不是传统印象中“写代码”的角色。 而更惊人的是，很多硅谷风投公司，如Accel、Sequoia India、Lightspeed India等，也开始在硅谷设立分支，专注投资印度创业者，甚至连YC这样的加速器，也设立了专门面向印度项目的培育计划。 这意味着印度工程师的影响力，不再局限于公司内部，而是逐渐渗透到产业链的每一个节点，归根结底，这种“怕了”的情绪，并不是出于嫉妒，而是对“失控感”的一种反应。 在一个原本强调多元化和个人能力的系统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群体，靠着极高的组织度、信息共享、话语权掌控，改变了游戏规则，一些华人和白人工程师发现，即使自己再努力，也难以打破那个“印度圈层”。 而在某些极端案例中，这种圈子文化甚至演化成了排他性，比如在某公司内部，印度TL会故意压低华人工程师的绩效评分，为的是给自己人腾位置，这种做法虽不多见，但一旦发生，破坏力极大。 于是“怕了”这两个字，不再是开玩笑，而是现实中的一种职场焦虑。 硅谷一直自诩是最开放、最公平的创新热土，但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这个地方，是否真的如此“去中心化”？ 参考资料： 为何印度裔CEO能统治硅谷 2024-08-26 新浪财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