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唐山大地震将一座看守所彻底震塌,200多名囚犯从废墟中爬出,谁料,他们转身扑向瓦砾,用双手刨挖生命,最终救出112人,直到最后,都没有一人逃跑。 那年夏天,唐山这片土地突然间就翻了个个儿。七六年七月二十八号凌晨三点多钟,整个城市像被什么巨力甩了一巴掌,地面晃荡得厉害,房子一栋接一栋砸下来。震级7.8级,这数字现在听起来还让人后背发凉,当时的唐山直接成了废墟堆,死了二十多万人,伤的更多。看守所那边,本来是关人的地方,高墙电网围得严实,结果地震一来,全都塌了。监房没完全毁,但墙裂了口子,犯人们从里面爬出来,外面没了围栏,没了守卫,就剩一地碎砖烂瓦。 其实,唐山看守所当时关着三百来号人,地震砸死了些,剩两百多幸存下来。警察那边也遭了殃,好多在睡梦里就没了命,只剩一个从石头堆里爬出来的,身上就穿个裤衩背心,手里还攥着把枪。他一看犯人们出来了,赶紧朝天放枪,声音在夜里特别响亮,就想稳住局面,别让人跑了。那时候通讯全断,外面社会秩序也没了影儿,方圆好几公里都没人管,简直就是无政府状态。犯人们开始有点躁动,有人东张西望,有人互相嘀咕,但没等多久,一个有过前科的抢劫犯站出来了,这家伙是二进宫的,他大声说要救人。警察想了想,答应了,不过撂下话,谁敢跑就当场毙了。这么着,一群人就散开,扑向那些瓦砾堆。 救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没工具,就靠双手去抠那些水泥块和钢筋。手指头磨破了,血直往外冒,混着灰土粘在石头上。那些被埋的,有警察,有干部,还有附近的居民,老的少的都有。有些人压得只剩一口气,犯人们就把他们一点点挖出来,轻伤的还能帮把手,重伤的得赶紧包扎。衣服撕成条,裹住伤口,止血什么的,全是临时想辙。过程中,有个犯人以前是医生,因为强奸罪进来的,他自告奋勇指挥抢救,帮人接断肢,绑腿啥的。还有个盗窃惯犯,看见一个膀胱受伤的,找不到导尿管,就用嘴帮着吸出尿和血,那是为了救命啊。副所长姓张的,就是膀胱砸坏了,多亏那个姓王的犯人帮忙,要不然早没了。犯人们分成小组,先救看守所里的,然后扩展到周边,挖啊扒啊,一夜过去,天亮时救出了112条命。 这些犯人的背景各异,有的偷盗,有的抢劫,还有更重的罪,但在那会儿,身份啥的都不重要了。大家齐心协力,忘了自己是犯人,就想着多拉一个活人出来。那个二进宫的抢劫犯,带头冲在前面,力气大,搬石头不含糊。另一个力气大的汉子,抱起大块碎石扔一边,胳膊都肿了。还有以前当医生的那位,跪地上帮人清理伤口,动作麻利,避免感染加重。看守所的司机老张,和老婆一起被挖出来,他顾不上自己伤,指着远处说那儿还有人埋着。犯人们就转过去继续挖,可惜老张伤太重,后来没挺住,但他老婆活下来了。整个救援,没人喊累,没人停手,他们的手到最后全毁了,指甲翻开,掌心烂肉,但救人没耽误。妇女被救出来抱着孩子,老人喘着气,孩子有的还哭不出声。犯人们用门板当担架,抬着人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事后,这些犯人洗干净手上的血泥,安静回临时关押点,继续服他们的刑。那些被救的,有人恢复了,特地来谢,比如老张的老婆,对这些穿囚服的人表达感激。副所长捡回条命,后来还回岗位上班。那个帮忙吸尿的犯人,也就那么回监房了,没啥特别待遇。但这事儿传开后,不少犯人因为表现突出,得了减刑机会。说起来,这不光是救人那么简单,它让人看到,在大灾大难面前,人性那点东西还能闪光。平时社会把他们贴上罪人的标签,可关键时刻,他们选择帮别人,而不是自顾自逃命。这接地气啊,说明人不管啥背景,骨子里总有那么点良知没灭。唐山地震是场浩劫,毁了城市,死了那么多人,但也让一些事儿浮出水面,比如这些犯人的举动,就值得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