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89年，帕罗守军抛投的石块打中66岁的米提亚得。重伤的他知道凶多吉少了：因为这次是擅自用兵，胜了还好说，败了要杀头！果然，5天后，议会“死刑判决”通知来了，早有准备的米提亚决定殊死一搏！ 公元前499年，爱奥尼亚希腊城邦反波斯，米提亚得公开站队，铸带米利都狮子图案的银币，分给叛军盟友。趁乱他出兵占了莱姆诺斯和因布罗斯两岛，这些本是雅典古领土。他率舰队从切索尼港出发，登陆后用攻城工具砸开佩拉斯吉人城门，抓了守军头子。起义失败后，公元前493年波斯舰队逼近，米提亚得带五艘船逃雅典，长子梅蒂奥科斯那船被截，押到苏萨，但大流士优待他，让他娶波斯贵族女，当上事实贵族。米提亚得到雅典后，面临暴政指控，法庭上他陈述在切索尼对抗波斯的过程，展示波斯军事情报，证明自己懂敌弱点。阿尔克梅翁家族对手想落井下石，但米提亚得辩护得体，法庭判无罪。从此他融入雅典民主，公元前493年起当选十将军之一，参与防务会议。 公元前490年夏，波斯将领达提斯率军登陆马拉松平原。米提亚得在卫城会议厅敦促执政官卡利马科斯速战，避免雅典被围。他指出波斯骑兵机动强，拖延只会让斯巴达援军迟到。十将军意见五五开，卡利马科斯投关键一票，他获指挥权。率一万一千重装步兵从雅典行军到马拉松，占丘陵阵地。平原中央低洼，两侧沼泽限骑兵，他调阵型：中央四排，两翼八排，封锁波斯迂回。黎明时下令小跑接近，距敌一千五百米加速冲刺，阵形稳如铁壁。波斯箭雨无效，长矛方阵撞碎前线，轻装步兵挡不住萨里萨长矛和青铜盾。两翼崩溃，中央短暂后撤也遭包抄。波斯丢六千四百尸体，仓皇登船逃，雅典死一百九十二人。这仗奠定他英雄地位，也让他尝到权力滋味。 马拉松刚赢，米提亚得就膨胀了。不到一年，公元前489年春，他在公民大会上要舰队“清剿”爱琴海亲波斯岛屿，许诺带回金银。大会被胜利冲昏头，拨七十艘三列桨战船、四千士兵和给养。舰队从比雷埃夫斯港出海，目标直指帕罗斯岛。那岛贵族早年羞辱过他，还向波斯告密，差点儿害他命。公称帕罗斯出过一艘三列桨船助波斯马拉松远征，私下是报仇。舰队到帕罗斯主城外海湾，登陆搭营。城墙白大理石，高耸坚固，守军用投石机和弓箭死守。米提亚得推攻城槌砸门，云梯攀爬，连续二十六天猛攻，挖地道崩墙，封港口断补给。帕罗斯人顽强，钩翻梯子，箭穿皮甲，尸体堆壕沟。 攻到清晨，米提亚得带亲兵近城墙察看角楼。守军从垛口发现，投石机甩出三十公斤巨石，砸中他左大腿，骨碎血喷。亲兵拖他撤，伤口包扎后肿胀化脓，高烧不止。士气崩，军官议撤。船在风浪颠簸，海水浸伤加剧痛。五天航程中，雅典信船赶来，传令官宣公民大会决议：控欺骗民众，擅自出兵失败，判死刑。米提亚得听后，让亲信备回航，叮嘱弟弟法庭陈述马拉松功绩。船队避巡逻艇，靠岸补给，终于进比雷埃夫斯港。士兵卸下，他抬上马车向卫城去。沿途民众围观，指点伤腿，忆凯旋。 雅典人炸锅了。政敌阿尔克梅翁家族抓机会，控他滥军权、报私仇、葬舰队。死刑判决已写，就等执行。申辩那天，八奴隶抬担架进议事广场，他脸白如蜡，纱布血污，腿伤腐臭。广场入口有马拉松纪念他的大理石雕像，两米高，手持长矛，胸甲闪光。围观者抬头，有人低语长矛撞碎波斯盾墙。检察官珊西普斯上台，白袍挥臂，控欺骗大会，许金银却带耻辱，浪费七十船和生命。强调他在切索尼暴政，威胁民主。 米提亚得起不了，由弟弟代辩。摊羊皮纸，列举：无马拉松，雅典早成波斯行省；当年拆桥虽未成，曝波斯弱点。公民交头耳语，有人点头摇头。投票陶罐两侧，陪审员投石子：死刑或罚款。碰撞声回荡，尘飞。结果揭晓，死刑少数，多数改五十塔兰特罚款，等于雅典一年国库，家族难负担。抬离广场，身后零星骂声。次日通知到，家族卖地产奴隶，缺口大。他押卫城下石牢，铁栅锈斑，潮湿霉味，稻草铺地。伤腿溃烂，脓液滴木板，亲信送食，高烧不止。医者切排脓，血涌，他握拳忍。街头民众忘功绩，转议新将军。 公元前489年秋，米提亚得牢中死，约六十五岁。家人秘抬尸，葬家族墓，无公开悼。儿子基蒙继承债，用马场收益和盟友借款凑五十塔兰特，亲送国库，狱卒清点银锭，他站笔直。二十年后，基蒙升将军，在米卡勒海战击溃波斯残部，解放爱奥尼亚。希腊船撞沉波斯舰，海面残骸漂，焚俘船帆，火映夜。这为父晚节挽颜面。米提亚得陨落曝雅典民主锋芒：英雄靠战绩，一失手成囚。他的雕像仍广场，风日蚀石，但马拉松传说传后世，激将领。基蒙后遭陶片放逐，却波斯威胁再起时归，继续家荣。雅典警惕单英雄，权散十将军，机制严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