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慈禧狼狈逃窜至山西首富家,临行时,慈禧让乔家借她10万两,乔致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30万都行,但您得拿一样宝贝换。”乔致庸细说要求,慈禧大笑:“这有何难!” 1900年的夏天,北京城彻底乱了套,八国联军的枪炮声把慈禧从“天朝上国”的美梦里炸醒。这位平时养尊处优、连吃饭都要上百道菜的老佛爷,这会儿连半点架子都没了,裹着一身农户的粗布衣裳,带着光绪皇帝和几个亲信,从皇宫后门偷偷溜了出来,一路向西狂奔逃命。这趟美其名曰“西狩”的旅程,说白了就是颠沛流离的逃难,一路上吃尽了苦头,连口热饭都难得吃上。 直到逃进山西境内,慈禧这才稍微缓过口气。要知道,当时的山西晋商那可是富可敌国,八大晋商掌控着全国不少的商业命脉,而祁县的乔家,更是晋商里的佼佼者,堪称山西首富。乔家的当家人乔致庸,虽说这时候已经82岁高龄,但脑子比谁都清楚,一手把乔家的生意打理得风生水起,票号、当铺、粮店、茶庄开遍了大半个中国,“复”字号和“大德恒”“大德通”票号的名号,在商界无人不晓。 慈禧一行人到了祁县,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乔家头上。这时候的她早已不是那个挥金如土的太后,出逃时太匆忙,没带多少金银细软,一路的开销和后续的用度都成了大问题,只能向当地的富商伸手借钱。当慈禧派人传话,想让乔家借10万两白银应急时,乔致庸二话没说,直接带着人到临时住处拜见。 见到慈禧后,乔致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非但没提任何难处,反而直言:“老佛爷开口,是乔家的荣幸,10万两太少,30万两臣这就给您备齐。只是臣斗胆,想求老佛爷赏一样宝贝,当作这30万两的‘回礼’。”慈禧一听就乐了,她本以为乔家会趁机邀功请赏,要么要官要么要地,没想到只是要一样“宝贝”,当即大笑:“这有何难!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 乔致庸磕了个头,恭敬地说:“臣什么都不想要,只求老佛爷亲笔题四个字,给乔家留个念想。”这话一出,不仅慈禧愣了一下,连旁边的太监和大臣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当时和乔家一起被慈禧借钱的还有太谷曹家,曹家也借了30万两,慈禧问他们要什么赏赐,曹家只敢说“全凭老佛爷做主”,最后得了个乾隆年间的金火车头钟当抵押。可乔致庸放着真金白银的赏赐不要,偏偏要几个字,这背后其实藏着他的大智慧。 当时乔家的大德恒票号确实为清皇室支垫了30万两白银的西行路费,而且乔致庸还特意把大德恒票号收拾出来,改成了临时行宫,红地毯从门口铺到内堂,挂着锦缎,摆上美酒佳肴,把一路受够了苦的慈禧伺候得舒舒服服。要知道,慈禧这趟“西狩”可是真够狼狈的,为了躲避八国联军,她甚至混在难民堆里,风餐露宿,到了山西才算是有了点皇室的体面,乔家的这份用心,自然让她记在了心里。 乔致庸之所以不要金银财宝,反而要慈禧的题字,是因为他太懂当时的处境了。晚清时期,重农抑商的观念还没完全改变,商人哪怕再有钱,社会地位也不高,生意上难免会受地方官员的刁难。而且当时朝廷内外交困,慈禧能不能顺利回到北京都不好说,这30万两白银大概率是要不回来的。 与其指望不靠谱的还款,不如换一个“永久的护身符”。慈禧作为当朝太后,她的亲笔题字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有了这个,乔家的生意在全国各地都能畅通无阻,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慈禧听明白乔致庸的意思后,更是高兴,当即答应下来,提笔写了“福种琅嬛”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写的,“琅嬛”指的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意思就是乔家是被福气眷顾的宝地,这既是对乔家的褒奖,也给足了乔家面子。后来慈禧回到北京后,特意派人把这四个字做成牌匾送到乔家,这块牌匾也成了乔家的传家宝,一直挂在乔家大院里。 乔致庸的这笔“买卖”可太值了,远不止一个牌匾那么简单。根据史料记载,慈禧在西安住了一年,这期间皇室的财赋收入全都是由乔家的大德恒票号经管,相当于乔家临时成了清王朝的“小金库”。 靠着经管这些财赋业务,乔家不仅稳稳收回了当初垫资的30万两白银,还赚了一大笔。更重要的是,乔家因此和皇室攀上了关系,后来慈禧筹备户部银行时,还特意召见了大德恒票号的总经理贾继英,问他想做官还是想经商。贾继英说自己不擅长做官,慈禧就给了他一个既做官又经商的差事,让他出任户部银行的第一任行长,乔家的影响力也因此更大了。 乔致庸早年是个秀才,饱读诗书,有着深厚的儒学底蕴,后来因为长兄去世,才弃儒从商。他经营生意的核心就是“诚信为本,眼光长远”,而且知人善任,不拘一格用人才,乔家的很多大掌柜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而且乔致庸可不是只懂赚钱的守财奴,他还特别怜贫惜弱。光绪二十五年,中国北方大旱,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乔致庸一方面告诫家人紧缩开支,一方面主动开仓济贫,给乔家堡的村民按人口配发粮食,还给外来的饥民支起大锅舍粥,这样的善举也让乔家在当地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