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的秋天,被关押在承德监狱18年的土匪齐达榜刑满释放。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承德塞罕坝上的围场县的小山村。 1969年的一个下午,一个叫齐达榜的赶车人正晃晃悠悠地驱着大队里的马车走在乡间土路上,这齐达榜是个出了名的“赖汉”,刚结束十几年的劳改回村不久,骨头里的懒散劲儿却一点没变。 生产队的干部实在拿他没辙:让他下地干活,他要么喊腰疼,要么抱怨歇得少,还总是和催促他的人顶嘴,为了不让他那副偷奸耍滑的样坏了大家干活的心气儿,大队索性把他打发去赶大车送肥料。 这活儿正好撞在齐达榜心坎上,既不用弯腰流汗,又能借着拉货的由头去邻村转悠,甚至还能顺手捞点私活外快,就在这天,心情舒畅的齐达榜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四处乱瞅,马车晃过一处偏僻农舍旁的山道时,他的目光突然像钩子一样死死挂住了一个路边的身影。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农,乍一看和地里千百个挥锄头的老汉没什么两样,但齐达榜是个老江湖,早年在土匪窝里混迹的日子练就了他识别人的本能,尽管岁月把那人的背压弯了,皮肉也松弛了,但齐达榜在那一瞬间心头狂跳。 这怎么越看越像那个应该早就死了的“阎王爷”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齐达榜没有声张,接下来的两天,他又特意找借口驾车往这边的村子跑了两趟,不仅远着看,还大着胆子凑近了试探。 他故意把马车赶到老农身边时“失手”翻了半袋肥料,下车收拾时顺口搭话:“大爷,您这儿离下洼村还有多远?我赶车送肥,怕天黑赶不回去。”老农抬起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远,再走二里地就是。”就是这一句话,让齐达榜浑身一僵——这声音,哪怕裹着岁月的沧桑,也藏不住当年那股子杀人不眨眼的狠劲。 他盯着老农那双粗糙的手,指关节处的老茧硬得像石头,根本不是常年握锄头能磨出来的,反倒像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更让他确定的是,老农左边耳根下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当年“阎王爷”在土匪窝里火并时,被人用刀划了脸,这道疤齐达榜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个“阎王爷”,本名阎振山,当年是塞罕坝一带最凶残的土匪头子。齐达榜年轻时跟着他混过半年,亲眼见他把反抗的村民绑在树上喂狼,把缴获的粮食一把火烧光,就连孕妇都没放过。1947年解放军清剿土匪时,阎振山的队伍被打散,传闻他在突围时被乱枪打死,没想到竟然化名换姓,躲在这偏僻山村当起了老农。 齐达榜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炕席都被他蹭得褪了色。他自己是劳改释放人员,知道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可一想到阎振山手上的几十条人命,那些受害者家属哭天抢地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他当年虽为土匪,却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也是他只判了18年的原因。如今看着罪大恶极的阎振山逍遥法外,他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纠结了三天,齐达榜终于咬了咬牙,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找到了大队书记。一开始书记还以为他又想耍滑头,直到齐达榜把阎振山的疤痕、声音、当年的恶行一五一十说出来,书记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上报了公社派出所。 公安干警连夜展开调查,通过比对当年的土匪档案和指纹,最终确认这个老农就是潜逃了22年的阎振山。被捕时,阎振山还想狡辩,可当干警从他床底下搜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枪时,他瞬间瘫倒在地,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1970年春,阎振山因抢劫罪、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这个作恶多端的土匪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村里人都说齐达榜这次办了件大好事,就连之前看不上他的生产队干部,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齐达榜却只是挠挠头,说了句:“做人得有良心,坏人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那些试图掩盖罪行、潜逃藏匿的罪犯,无论躲多久、藏多深,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而齐达榜的选择,也让我们看到,即使走过弯路,只要守住内心的良知,依然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