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怀化，一高三女生下晚自习，眼见最后一班公交车启动，她拼命挥手呼喊，司机从后视

湖南怀化，一高三女生下晚自习，眼见最后一班公交车启动，她拼命挥手呼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停了下来，哪料，女生到站后，忐忑地向司机提了一个要求，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女生气喘吁吁地跑上车，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向司机连声道谢。 湖南怀化的夜，22:10分的晚自习铃声刚落，她就抓起书包往公交站跑。 帆布书包带被汗水浸得发潮——里面除了试卷，还有给发烧的妈妈买的退烧药，再晚药店就关门了。 高三这年，时间总像被抽紧的陀螺，连路灯都追着她的影子跑。 她看见最后一班10路公交的引擎正在响，司机师傅正转动方向盘。 “师傅！等一下——”她把书包甩到身前，双手拢成喇叭喊，声音被夜风撕得零零碎碎。 后视镜里的司机好像顿了一下，接着，那辆绿色的公交车竟然真的停住了，车门“嗤”地打开，像一个喘息的拥抱，她甚至能闻到车厢里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司机师傅身上的烟草味。 她连滚带爬冲上去，校服外套的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印着“高三（7）班”的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 “谢谢您师傅，差点就……”话没说完，手往口袋一摸，心猛地沉了——早上换校服，公交卡落在另一条裤子里，刚才买药把零钱全花光了。 她为什么跑得那样急？书包里除了试卷，还有给发烧的妈妈买的退烧药，再晚药店就关门了。 脸“唰”地红了，攥着衣角站在原地。 这时候开口说“没带钱”，会不会被当成故意逃票？ 司机师傅却只是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投币箱旁边的二维码：“没带卡就扫这个，下次记得带。” 她愣了愣，赶紧掏出手机扫码，屏幕光照亮她眼里的慌。 车开到“三中站”，她该下车了，却磨磨蹭蹭挪到驾驶座旁。 “师傅，那个……”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家小区在前面那个巷子口，平时要走十分钟，今天我妈发烧在家，我想……能不能麻烦您在巷口停一下？就一点点路，不耽误您下班……” 说完赶紧低下头，等着被拒绝——公交有规定，不能随意停靠。 可司机师傅只是看了看她书包上挂着的医院探视证，又从后视镜里扫了眼空荡荡的车厢，方向盘轻轻一打：“坐稳了，巷口那盏红灯笼底下停。” 他声音里带着点怀化口音的沙哑，却像温水一样熨帖。 后来她才知道，这位王师傅的女儿去年刚高考完，也是每晚赶末班车，他说：“看见穿校服的娃娃跑，就想起我家丫头，哪能不等？” 原来善意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它像蒲公英的种子，风一吹，就落到了另一个人心里。 那天晚上，她攥着热乎的退烧药跑回家，妈妈已经在门口等了，路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她回头望，10路公交的尾灯像两颗温暖的星星，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现在她考上了大学，每次坐公交都会多备一份零钱，遇到没带卡的学生就帮着刷一下。 她总想起那个夜晚，司机师傅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常年握方向盘磨出来的。 原来陌生人的善意，就像公交车的后视镜，你以为自己在拼命追赶，其实早被温柔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