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八路军在公路上伏击日军,排长见日军人数太多,就下令撤退,谁知一个小战士没有听到,眼瞅日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小战士低声问道:“排长,鬼子来了,还打不打呀?” 1945年春,在山东军区的一支连队里,一个叫赵友金的小战士面临着信任危机,排长曾指着他的鼻子放了狠话:如果下一次上战场再不敢扣扳机,就把那条枪和兜里的子弹交出来,留给真正敢打仗的人。 其实赵友金1944年刚入伍不久的第一次遭遇战中,这孩子就敢挺着刺刀冲上去,实打实地捅翻过一个鬼子,新兵蛋子见血不晕,还能杀敌,可哪怕参加了三次战斗,赵友金竟然一发子弹都没打出去过。 不是他不敢打,是他舍不得,当时八路军的物资匮乏到让人心酸的地步,赵友金摸遍全身,那个缝在衣服里的简易子弹袋里只有十发子弹。 但这回,赵友金发誓一定要把子弹打出去。 那年3月,队伍行进到费县西北的一处荒僻山坡,情报说有一小股十几人的日军要经过,排长一听,地形优势在我,这仗能打,随即下令全排占据制高点埋伏。 赵友金趴在阵地最边缘的一个土坎后面,那一刻,他脑子里没别的,全是射击要领:怎么据枪,怎么算提前量。 日本人来了后,让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上百人的大部队,队伍里竟然还配着轻机枪, 经验丰富的排长瞬间看清了局势,既然只能智取不能强攻,现在硬啃就是送死。 秘密撤退的手势迅速在杂草丛生的阵地上传递,战士们猫着腰,悄无声息地顺着预定路线往后山溜去。 短短几分钟,阵地空了,只剩下风吹过野草发出的呼呼声。但谁也没注意,土坎角落里还趴着一个人。 赵友金原本耳朵就有点背,他愣是一个字的撤退命令都没听见,更有要命的是,为了完成排长的“任务”,他此刻正屏气凝神,全副身心都套在准星里,死死盯着那个越走越近的日本兵。 鬼子的钢盔反光都已经刺眼了,还没听到开火的命令,赵友金心里纳闷,稍微侧过头,压着嗓子冲着早已空荡荡的身侧问了一句:“排长,鬼子上来了,打不打?” 那种异样的死寂让他瞬间寒毛直竖,他猛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身后的草窝子里空空如也,大部队早就不知去向。 这时候站起来跑,那一两百米的开阔地就是他的葬身场,几十条大盖外加机枪一扫,神仙也躲不过。 以前不开枪是因为“计算性价比”,现在的赵友金,在这种绝境里反倒因为这份“吝啬”被逼成了最可怕的猎手,他没有立刻开火,而是趴在地上死等,等到那个打头的日本兵连眉毛都能看清,对方似乎察觉到草丛里有动静停下来张望的一刹那—— “砰!” 枪火乍现,那名日军应声栽倒,这一声枪响像是捅了马蜂窝,公路上乱作一团,机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着赵友金刚才的位置疯狂扫射,但赵友金早就不在那了。 那个曾经因为怕浪费子弹而犹豫的小战士,此刻变成了冷酷的幽灵,他在岩石和土沟之间来回游动,不贪枪,不恋战,瞅准机会就是一枪,专门盯着当官的或者咋呼得最凶的打。 日军指挥官完全被打懵了,这种刁钻冷酷的打法,加上回荡在山谷里的枪声,让他误以为中了八路军主力埋伏,硬是不敢下令冲锋,只能原地趴着胡乱还击。 直到把这宝贵的十发子弹一颗不剩地全部打光,天色也终于黑了下来,借着夜幕的掩护,赵友金背着那杆打空的步枪,像只壁虎一样顺着沟壑爬向深山,又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直到半夜才摸回了驻地。 当他顶着一脸烟灰出现在战友面前时,整个连队都炸锅了,大家都在为他的“失踪”难过,谁也没想到他还能囫囵个儿地回来,排长听完他磕磕巴巴的叙述,半信半疑,直到后来核实了战果,知道这小子凭一己之力击毙了两名日军,还唬住了上百号敌人。 那一晚,排长的大手重重拍在赵友金肩膀上,那句曾经的威胁变成了一连串的“干得漂亮”。 1955年,这位当年的“吝啬鬼”新兵,身披戎装,肩扛大尉军衔,只有28岁的赵友金,把那个十六岁午后的惊心动魄,永远刻在了军旅生涯的起点。 主要信源:(抗日战争纪念网——《为抗战老兵记录历史》:赵友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