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罗南辉被捕,敌人还没有用刑,他却先招了,敌人为试探他,就放他出狱,谁知他却说:“再关我一段时间吧!”这事儿放在当年的重庆看守所,能让特务们琢磨好几天抓的时候以为是条大鱼,审的时候发现是块软骨头,放的时候他反倒赖着不走,这“乞丐”到底藏着什么心眼? 那会儿川东特委刚重建,国民党的“剿匪总部”正把根据地围得像铁桶。 罗南辉从陕南调来当军事委员,揣着川东红军的整编计划,为了混过关卡,他把自己折腾成了叫花子模样:棉袄烂得露棉絮,脸抹得灰扑扑,成天揣着个破碗在顺和旅馆门口转悠。 谁能想到,这个连店小二都嫌脏的“乞丐”,怀里藏着能让川东红军翻身的密信。 特务盯上他不算意外。 顺和旅馆本就是三教九流聚集地,一个“乞丐”总在二楼拐角探头探脑,难免引人怀疑。 那天下午,几个穿黑褂子的人踹开房门时,罗南辉正把密信往鞋底塞。 人赃并获,他却没像其他共产党人那样硬扛,反倒扑通跪下:“长官饶命!我就是个送信的,啥也不知道!” 审讯室里的戏更有意思。 敌人还没动刑具,他先哭丧着脸“招供”:“我是共产党,但就是个跑腿的,上面让干啥就干啥。”饿了就喊要双份窝头,挨打时嗷嗷叫得比谁都响,末了还伸手讨赏:“要不……给两块钱?我把送信地址告诉你们?”特务头子盯着他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心里先凉了半截原以为抓了条大鱼,闹了半天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角色。 琢磨来琢磨去,特务们想出个“放虎归山”的主意:放他出去,跟着他找上线。 可宣布释放那天,罗南辉却磨磨蹭蹭不肯走:“长官,外面兵荒马乱的,我出去没吃没喝,再关我几天吧?”这一下把特务们整不会了,难不成真是个被吓破胆的窝囊废?干脆顺水推舟,又关了他三天才放。 后来才知道,这三天罗南辉没闲着。 他借着“反省”的由头,把看守所的岗哨路线、换班时间摸了个透,心里早盘算着怎么把密信安全送出去。 可惜等他终于脱身回到根据地,川东已经被国民党军“三路围剿”打垮了,那封藏在鞋底的密信终究没能送到战友手里。 不过罗南辉没被打垮。 1931年他拉起队伍创建川东游击军,1933年成了红33军军长,带着战士们在川陕边界打得敌人晕头转向。 直到1936年长征路上的会理战役,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炸开,这位“乞丐特派员”才永远倒在了战场上。 我觉得这种在绝境里把示弱变成武器的本事,比战场上的冲锋陷阵更见智慧明明握着能点燃燎原之火的密信,却甘愿扮成任人拿捏的蝼蚁,这才是真正的革命者。 顺和旅馆的破碗后来没人见过了,但那双曾捧着破碗的手,后来握过枪、带过兵,把川东的火种又重新点燃。 在敌人眼皮底下用“窝囊”当盾牌,把每一次危机都变成转机,这或许就是罗南辉留给我们最鲜活的启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