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一头撞死。真的。 被扔进西宁的大仓库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糟蹋她。可是一摸肚子,不行。那里头,是丈夫留下的唯一一点念想,是红九军军长孙玉清唯一的骨血。 她得活下去。 为了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她必须活下去。有时候会恍惚,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个18岁的姑娘,在部队的联欢会上一脸灿烂。就因为好奇,跟那个叫孙玉清的军长多聊了几句。 就这么一眼,就这么几句话,一辈子。 你能想象吗?一个刚满18岁的姑娘,昨天还在红军的篝火晚会上唱着山歌,今天就被扒掉军装,扔进了暗无天日的仓库。那些糙汉的拳头和唾沫,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咬着牙没哭,可摸到肚子里那点微弱的跳动,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想起孙玉清,那个皮肤黝黑、说话嗓门洪亮的军长,想起他在联欢会上看她的眼神,想起他拉着她的手说“等打完这仗,咱就成个家”。 哪成想,这“家”还没成,西路军的西征就败了。孙玉清带着红九军跟马家军死磕,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最后弹尽粮绝被俘。她记得那天,她跟着后勤部队撤退,被冲散后就被抓了。她后来才听说,孙玉清被俘后,马家军的头头许给他高官厚禄,他梗着脖子骂:“老子是红军军长,要杀要剐随便,想让老子投降,做梦!”1937年的春天,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么被砍了头,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这个消息是她在仓库里听一个看守闲聊时知道的,那天她没哭,也没闹,只是抱着膝盖蹲在墙角,摸了一晚上的肚子。她知道,自己的天塌了,可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仓库里的日子,是人过的吗?冬天的西宁能冻掉耳朵,她裹着一条破烂的麻袋,蜷缩在角落里,饿了就啃别人扔过来的冻窝头,渴了就舔窗户缝里渗进来的雪水。那些男人来的时候,她会拼命护住肚子,哪怕被打得口鼻流血,哪怕被踹得满地打滚,她的手从来没离开过肚子。有一次,一个家伙嫌她反抗,抬脚就往她肚子上踹,她疯了似的扑上去咬他的胳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 她被打得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摸着肚子还在跳,她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娃啊,你可得好好的,你爹是英雄,你娘不能让他断了根。” 日子就这么熬着,直到肚子大得藏不住了,走路都得扶着墙。有个看守是个老汉,看她实在可怜,有天半夜偷偷塞给她两个馍馍,指了指仓库后面的一道矮墙:“趁天黑,跑吧,再晚了,你和娃都得死在这儿。” 她磕磕绊绊地爬过那道墙,雪地里,她光着脚跑,血印子一路延伸。跑不动了,就爬,爬不动了,就躺着歇会儿,再爬。快到天亮的时候,她在一个牧民的帐篷外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暖和的羊毛毡上,牧民大妈正熬着羊奶。没过多久,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哭声响亮得很。她抱着孩子,给他取名叫“孙存根”,存下红九军的根,存下孙玉清的根。 往后的日子,她给牧民放羊、纺线,把孩子拉扯大。她从来没跟孩子提过仓库里的屈辱,只说:“你爹是红军的军长,是打鬼子的英雄,他没了,你得替他好好活着。” 解放后,她带着孩子去找部队,拿出孙玉清留给她的一枚铜制印章,证明了身份。组织上要给她安排工作,她摆摆手拒绝了,她说:“我没啥要求,就想让娃知道,他爹是个好人,是个英雄。” 有人说她傻,说她这辈子太苦了。可她不觉得,她摸着儿子的头,笑得满脸皱纹:“我不苦,我守住了他的骨血,我对得起他了。” 你看,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女人,她们没扛过枪,没上过战场,可她们的脊梁,比钢铁还硬。她们用自己的命,护住了英雄的根,护住了革命的火种。这种苦,这种韧,是刻在骨头里的,是我们这辈子都该记住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