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八路军炮兵团长左叶盛怒之下,突然对着特派员开枪,事后被押到延安受审,伟人闻讯给左叶传话“贸然开枪是你不对,但是我知道你的心眼没有歪。” 左叶是个实打实的“炮痴”,河北永年人,早年参加红军,跟着部队从长征一路打过来,手里的本事全是炮火里练出来的。1937年八路军组建炮兵团,他被任命为团长,那支部队是全军的宝贝疙瘩,家底薄得可怜——全团只有12门山炮,一半还是从日军手里缴获的旧炮,炮弹更是稀罕物,平均一门炮配不上10发。 1939年的晋察冀根据地,日军的“扫荡”越来越频繁,炮兵团的任务是掩护根据地群众转移,支援步兵部队作战。每一发炮弹打出去,左叶都要心疼好几天,他常跟战士们说,炮弹金贵,每一发都要钉在鬼子的炮楼和辎重车上。 那次出事,根源是特派员带来的一道调拨命令。当时日军正对冀中根据地进行大“扫荡”,炮兵团刚打完一场伏击战,炸毁了日军的两辆运兵车,自己也消耗了大半库存炮弹。特派员是从后方来的,不了解前线的炮火密度,下车就传达指令,要把炮兵团仅剩的4门山炮和所有炮弹,调拨给另一个军分区。 左叶当场就急红了眼,他拽着特派员的胳膊往阵地走,指着远处被炸塌的民房和伤员的担架喊,鬼子的大部队还在山脚下,没了炮,这几千百姓和步兵兄弟怎么活?特派员态度强硬,说这是上级的命令,必须执行,还指责左叶目无纪律,只顾着自己的炮兵团。 两人的争执越来越凶,从指挥所吵到了炮阵地。特派员急了,掏出腰间的手枪拍在桌子上,扬言要撤左叶的职。左叶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他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不得有人拿战士的性命当儿戏。他一把抓起自己的配枪,枪口对着特派员的脚下,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满脑子都是那些被日军炮火炸伤的战士和哭着逃命的百姓。 枪声响起,子弹擦着特派员的裤腿打进土里,溅起一片尘土。特派员吓傻了,在场的参谋和战士也愣住了,没人见过平时治军严明的左团长发这么大的火。 开枪的事很快上报到延安,左叶没辩解,把配枪交给副手,自己跟着押送的同志往延安走。路上他没少吃苦,风餐露宿,脚上磨出了血泡,心里却翻来覆去琢磨那4门山炮。 他后悔自己冲动,不该动枪,可他不后悔跟特派员争执,炮兵团的炮是用来打鬼子的,不是放在仓库里等着落灰的。到了延安,他被关在临时的羁押房里,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写检讨,检讨书写了三页纸,翻来覆去就两句话,一句是不该贸然开枪,违反纪律;一句是炮不能调,前线需要炮火支援。 伟人听说了这事,特意让人去了解前因后果,不仅问了押送的同志,还找了炮兵团的留守参谋打听情况。等摸清了来龙去脉,伟人就让人给左叶传了那句话。传话的同志说,伟人知道他是个直肠子,打仗不要命,就是脾气躁了点。 左叶听到这话,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他从军十几年,挨过骂受过处分,从没像这次一样委屈又释然。后来组织经过调查,认定左叶是情急之下的过激行为,没有伤人意图,对他进行了严厉批评,撤销了团长职务,降为炮兵参谋,让他继续留在部队搞炮兵训练。 左叶没消沉,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培养炮兵人才上。他编了一本通俗易懂的炮兵教材,把自己的实战经验写进去,带着新兵在黄土坡上练瞄准,用木头做的假炮模拟射击。 1940年百团大战打响,他主动请缨上前线,带着临时组建的炮兵分队,炸掉了日军的三个炮楼,立下了战功,重新被任命为炮兵团长。有人问他,当初开枪怕不怕被枪毙,他咧嘴一笑,说怕,怕的是没机会再打鬼子,不是怕自己掉脑袋。 左叶的这一枪,没有打出仇恨,反而打出了革命队伍里的实事求是。纪律是铁,可人心是暖的,伟人的那句话,既守住了纪律的底线,又护住了一个前线将士的赤诚之心。那个年代的军人,心里装的都是家国,他们或许会犯错,或许会冲动,可他们的枪口永远对着侵略者,他们的脊梁永远挺得笔直。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