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特务拿着冲锋枪,挨个监舍扫射,刘德彬抢在特务开枪之前,主动倒地装死,谁知这时,一个特务持枪而进! (主要信源:新民晚报) 1949年深秋,重庆山城的雾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死死压在渣滓洞的屋顶上。 牢房里,刚熄灯不久,刺耳的哨声撕裂了夜的寂静。刘德彬的心猛地一沉。 紧接着,沉重的铁门被野蛮地撞开,数名特务端着美式冲锋枪冲了进来,一言不发。 “哒哒哒……”火舌在黑暗中疯狂喷吐,子弹像暴雨般倾泻向挤满人的监舍。 惨叫、怒吼和“共产党万岁”的呼声交织在一起,随即被密集的枪声吞没。 刘德彬几乎是凭借战斗本能,在枪响的瞬间猛地扑倒,滚向墙角的木床底下。 温热的鲜血瞬间溅了他一脸,那是睡在他旁边的战友老张的血。子弹击穿床板,木屑纷飞,打在他蜷缩的身体周围。他屏住呼吸,任凭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出来。 第一轮扫射停歇,特务的皮靴踩在黏稠的血泊里,发出“咯吱”的声响。他们开始挨个补枪,确保不留一个活口。一双皮靴在他身边停下,枪托重重地砸在地上,离他的头只有几寸远。刘德彬把脸死死埋进冰冷的血水里,鼻腔里灌满了战友的血腥与硝烟混合的气味,一动不动。 他想起被捕后的日日夜夜。老虎凳、辣椒水、烧红的烙铁……特务用尽了酷刑,想从他这个华蓥山游击队员口中撬出川东地下党的情报。 他硬是咬着牙,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找工作的青年学生,什么也没说。那些烙在身上的伤疤,此刻仿佛又在灼烧。 “死透了?”一个特务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胳膊。刘德彬的肌肉瞬间绷紧,但他强行命令自己放松,像一具真正的尸体。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不仅自己会死,躲在另一个角落阴影里的战友也活不成。 脚步声终于远去。刘德彬刚想松一口气,又一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这次是来搬运尸体的。他再次闭上眼睛,任由两个特务像拖麻袋一样将他拖出牢房,扔到院子里的尸堆上。身体与冰冷的尸体叠在一起,他能感受到生命流逝后的僵硬。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特务们在远处叫嚷着要“烧房子灭迹”。混乱中,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他趁着夜色掩护,从尸堆的缝隙中艰难地爬出,躲进了院墙外的荒草丛里。 右臂被子弹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浸透了囚衣,但他不敢停下,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全世界。 筋疲力尽的刘德彬最终在嘉陵江边,遇到了同样从屠杀中逃生的杨培基、周仁极等人。 他们相互搀扶,趟过刺骨的江水,最终在重庆大学找到了组织的接应。两天后,解放军进城的嘹亮军号响彻山城,重庆的天,终于亮了。 在“脱险同志联络处”,刘德彬见到了罗广斌。罗广斌因其兄长是国民党中将的特殊身份,被从渣滓洞转到了白公馆,后在看守杨庆典的帮助下越狱。相似的魔窟经历,让幸存者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们意识到,那些在黎明前牺牲的烈士,他们的故事绝不能被遗忘。 于是,刘德彬、罗广斌,还有另一位同志杨益言,决定将这段血与火的记忆付诸笔端。他们把自己和战友们的亲身经历,一字一句地记录下来,汇集成册,取名《锢禁的世界》。 这本凝聚着血泪与抗争的文稿,后来经过艺术加工,成为了那部震撼了整整一代中国人的不朽名著——《红岩》。 刘德彬,这位在枪林弹雨和尸山血海中靠着非凡意志“装死”求生的硬汉,不仅为自己赢得了新生,更重要的是,他为无数牺牲的烈士留住了声音。 他让后人得以知晓,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有一群人曾如何为了信仰,在烈火中永生。
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特务拿着冲锋枪,挨个监舍扫射,刘德彬抢在特务开枪之前,
梨花朵朵映雪腮
2025-10-09 11: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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