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五一前后,那天中午,我突然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让我赶紧去他家一趟。我们都住在县城的同一条街上离得很近,所以我很快就赶到了。按门铃后,表哥亲自给我开门。他在派出所工作,那天开门时,他站在院子里,下身穿着警服的蓝裤子,上身光着膀子。我一见面就问他:“什么事这么急?”他一脸严肃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我看见鬼了。”我非常震惊,仔细看他,并没有喝酒的迹象,表情十分认真。我追问:“在哪儿看见的?”我哥说:“一直有人在我跟前说话,但看不见人。”这番话真的把我吓到了。我赶紧问:“我小姨呢?”话音刚落,我小姨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问我:“咱去医院看看,还是找个师傅看看?”我说:“这要是去医院,该怎么跟医生说?挂什么科?”小姨立马想起她老家的一个邻居,在邯郸一家大医院工作,就拿出手机给邻居打了个电话。她说我哥身体不舒服,想去他工作的医院看看,问他是否上班。邻居说正在上班。于是,我哥穿上衣服,我们三人就出发了。在我和小姨交谈以及小姨打电话的整个过程中,我哥一直在自言自语,仿佛在和那个“看不见的人”对话。我开车,表哥坐副驾驶,小姨坐后排。车开到北环路时,我哥突然说:“别去医院,不能去医院!”我问:“怎么了?”只见,我哥拿出一个别针在刺自己的手,他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我表哥本来胳膊汗毛就又长又密,那一幕特别明显。于是,小姨说:“去寨子村吧!”寨子村是我小姨老家旁边的村子,那里有一位很有名的师傅。我们在村里买了一些纸钱,小姨走在最前面先去师傅家,表哥提着两包纸走在中间。我因为害怕跟在最后,和表哥保持三四米的距离。接下来,发生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我们这里的农村都是四合院,进院子要先经过一个约五六米长的过道。我哥走到门口,正要迈步进去,却突然走不进去了。我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那场景就像以前VCD光盘脏了,画面一卡一卡的样子。师傅家大门的门框上贴着符纸,有的已经风化,有的只剩半张,过道里还贴着佛像之类的画。这时,师傅跟着我小姨从里面走了出来,旁边还有一个应该是来串门的邻居。师傅是一位大约50多岁的大娘,她一只手挽着我表哥的胳膊,把他拉了进去,我也跟着走进院子。院子里有一个用铁皮做的炉子,下面用钢筋焊了四条腿。四合院的上房门开着,正中间供着好像是菩萨之类的佛像。我哥在院子里站着,小姨和师傅进了偏房。不到十分钟,师傅拿着一张黄纸和笔走出来,问我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哥仿佛在转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然后,他说:“叫什么向东。”(我离得远,没听清全名)师傅又问:“你有什么诉求?”我哥转述道:“好几年没有人给他烧过东西了,他就想要一些钱。”师傅说:“可以给你钱,但是拿上钱就必须马上走,否则对你不客气。”随后,她在黄纸上写了一些字,我在远处没看清内容。我正准备把买来的金元宝等祭品倒进炉子里烧。刚解开袋口,表哥突然说:“别解口了,整袋烧吧,好拿。”于是,我就把整袋纸钱放进炉子里烧了。这时,小姨和师傅已经回到屋里,我和表哥在院子里站着。大约半个小时后,小姨出来了,纸也烧完了,我们就回家了。到家时,大概下午四点多。整个下午,我感觉像做梦一样,三观都被颠覆了。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我见到了舅舅,这才了解到这件事的前半段。原来,在我们去找师傅的前一天晚上,我表哥在派出所值班。凌晨两三点,他去夜市吃了顿饭,然后回所里休息。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表哥突然听见有人说话:“你别害怕,我不害你。”他当时就赶紧回家了,把情况告诉了小姨。我小姨平时就比较信这些,初一十五都会去庙里烧香。她带表哥去了常去的庙里找师傅看了看。师傅处理后,当时听不见说话声了,并嘱咐他们:“先别回家,去人多的地方转转。”于是,他们在商场转了一上午。快中午回到家后,突然又有人说话,而且和早上不是同一个“人”。这才有了后来表哥给我打电话的事。我和表哥关系非常好,我们两家从九十年代就开始合伙开厂,小时候每年暑假,我都会去小姨家住一段时间。遗憾的是表哥在前年去世了,年仅37岁。在他昏迷住院的那天,我竟然梦到了他——那是我第一次梦见表哥。第二天,我母亲告诉我他住院了,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昨天刚梦见他,怎么就住院了?疫情期间封城时,表哥曾利用职务之便,来我家送过一些菜。后来,大家各自忙碌了起来,没想到那次见面竟成了我们的最后一面。
早餐要吃哈!开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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