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曾经闻名全国的战斗英雄孙玉国被遣返原籍,从副大军区级干部变成了普通老百姓,如此大的身份反差也引发了街坊邻居的议论,但孙玉国却用实际行动逐渐打消了人们的疑虑,更重新赢得了外界对他的尊重! 1974年的沈阳军区会议室里,任命书上“副司令员”这几个字对于一个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与其说是荣耀,不如说是巨大的迷茫,他前几天还是在带战士刨冰窟窿捞鱼的连级干部,突然被举到了权利的巅峰。 在军区组织的干部读书班上,即使身边坐着王洪文这样的显赫人物,警卫员听到的私房话,却是首长在那念叨家乡的酸菜炖粉条,办公室再大,也不如边境的哨位让他心里踏实。 1982年的那个春天,一张按正团职转业的通知单递到了他手里,从掌管大军区的一方诸侯到偏远郊区代号7446工厂的副厂长,这中间的台阶碎了一地。 没有告别仪式,也没有愤懑不平,那个曾经在九大主席台上接受万人欢呼的男人,沉默地卷起铺盖卷,搬进了冬天需要生煤炉、夏天蚊虫乱撞的筒子楼。 1969年的早春,那时候乌苏里江的冰层还没完全化开,作为站长的孙玉国,那一刻的反应纯粹是出于军人的本能。 两辆苏军T-62坦克像怪兽一样碾压着林子里的积雪冲出来时,甚至连红漆木棒敲击防毒面具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战斗惨烈到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翻译手里的词典还没翻开,血就染红了雪窝,战后的档案里记着许多冰冷的细节:那是被四十毫米无后坐力炮撕裂的晨雾,是被炸飞的观察哨沙包,更是那个停摆在上午九点十七分的苏军手表。 那场战斗让“孙玉国”这三个字成了符号,在后来被镁光灯包围的日子里,在人民大会堂明晃晃的玻璃窗前,在那张被万人传阅的敬礼照片里,肘弯处被压皱的军装褶子记录着他的高光时刻。 但即使是在接受最高领袖握手、高喊口号震得麦克风嗡嗡响的瞬间,他骨子里似乎还是那个会在深夜复盘1962年演习路线、为当年少牺牲几个兵而较真的基层军官。 晚年的孙玉国,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可在每年的清明节,黑龙江那片曾经染血的土地上,总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2002年重返珍宝岛时,他向守岛部队提了一个请求:将来把自己埋在这里,和牺牲的战友在一起。 那一刻,所有的政治风云、职级待遇都烟消云散了。他不需要再是谁的副司令,也不需要是谁的典型,他只想变回1969年那个带着兄弟们在冰面上匍匐前进的站长。 对于孙玉国而言,人生的前半段是为了国家冲锋陷阵,后半段则是在平凡中守住了灵魂的阵地,这种坦荡,比肩章上的金星更耀眼。 主要信源:(双鸭山市人民政府——战斗英雄孙玉国来宝清县祭扫珍宝岛烈士陵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