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华为工程师吕晓峰,乘飞机去突尼斯,就在飞机起飞1分钟发动机出现故障,撞到丘陵上,飞机摔成两半。 吕晓峰那年32岁,是华为北非片区通信基站项目的技术负责人,出发去突尼斯前,他刚在深圳的家里过完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妻子给他收拾行李时,往背包里塞了两盒胃药——他常年在海外跑项目,饮食不规律落下的老毛病,还特意装了一小罐家乡的茶叶,说让他在那边也能喝上口热乎的。出发那天,他拍着妻子的肩膀说,等这个项目落地,就带她去突尼斯看蓝白小镇,这话还飘在耳边,飞机就出了事。 我后来翻到过当年的民航公开记录,那趟航班属于突尼斯航空,执飞机型是波音737-200,已经服役18年,远超当时民航界普遍的15年退役标准。 那几年北非民航业正处在资金紧张的阶段,不少航空公司为了压缩成本,不仅延迟老旧机型淘汰,连发动机的常规维护都能省则省,吕晓峰坐的这架飞机,上一次全面检修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起飞时吕晓峰坐在机舱中部,刚拿出笔记本想再核对一遍项目参数,就听见左侧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机身开始剧烈抖动,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变成刺耳的啸叫。他旁边坐的是当地的一位商人,吓得手里的矿泉水瓶都掉在了地上,尖叫着喊“出事了”。 吕晓峰下意识抓住前排座椅的靠背,脑子里闪过的不是害怕,而是背包里的硬盘——里面存着整个突尼斯基站的核心设计方案,要是丢了,团队几个月的心血就白费了。 几秒钟后,飞机就狠狠撞上了机场附近的丘陵,巨大的冲击力把机身从中间撕裂开,吕晓峰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甩出去,额头撞到旁边的舷窗框架上,瞬间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是北非正午的烈阳,机身断裂的豁口处能看到烧焦的草木和冒着黑烟的发动机残骸,空气里混着燃油和血腥味。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左手手臂被碎玻璃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血正顺着胳膊往下流,可他第一反应是摸身边的背包,还好,背包被他紧紧夹在腿间,没丢。 他撑着断裂的座椅站起来,看见前排有位抱着孩子的母亲被卡住了腿,孩子吓得哇哇哭,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爬过去帮着掰开车门变形的金属框架,喊着旁边意识清醒的乘客一起帮忙。后来救援人员赶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专业的救援人员,直到看见他口袋里掉出来的华为工牌,才知道他也是乘客。 被送到当地医院后,吕晓峰胳膊缝了八针,额头也缝了三针,刚能说话就借了护士的手机给华为北非片区的负责人打电话,第一句不是说自己受伤了,而是说“项目硬盘在我这儿,没丢,你们放心”。总部那边连夜成立了应急小组,联系中国驻突尼斯使馆,第二天就派人赶到医院看他,同事带了新的硬盘,想让他把资料导出来,他却摆摆手说,等我能下床了,咱们一起核对,现在我脑子还晕,怕记错了参数。 那时候华为在海外市场还没什么名气,为了拿下突尼斯的通信项目,吕晓峰和团队在当地熬了三个多月,每天泡在施工现场,跟当地的运营商对接,解决信号覆盖的难题,连当地的斋月都跟着一起熬,就为了让客户看到华为的诚意。这次出事,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刚拆线就拄着拐杖去了项目现场,客户看到他胳膊上的绷带,当场就说“华为的工程师,我们信得过”。 后来吕晓峰还是完成了那个项目,突尼斯的蓝白小镇他也真的带妻子去了,只是再坐飞机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地看一眼发动机的位置。他说,那一次的事故没让他怕过跑海外,反而觉得自己手里的项目更重了——咱们中国人在海外做技术,不光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了让别人看看,中国的通信技术到底有多靠谱。 这些年华为在海外的基站越建越多,可很少有人记得2002年那个摔断了胳膊还惦记着项目的工程师。其实每个企业走出去的背后,都是一个个像吕晓峰这样的普通人,他们带着技术,带着执着,甚至冒着风险,把脚印留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这些故事不惊天动地,却实实在在地撑起了中国企业出海的底气。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