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纪念日,霸总老公一句“不回了”粉碎所有温情,原来白月光已归国苏晚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冰冷的信息,指尖的温度一点点褪去。“晚上有个重要的晚宴,不回来了。”没有称呼,没有歉意,甚至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怔在原地,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又缓缓松开,留下空洞的疼。 苏晚把最后一只高脚杯摆上桌时,窗外的天刚擦黑。 结婚三年,她总记得他说喜欢烛光晚餐的仪式感。 下午特意去进口超市挑的牛排,现在在白瓷盘里泛着淡粉色的光;冰桶里的红酒刚开封,软木塞还带着橡木的清香;就连桌布,都是上个月逛街时他说“这个格子好看”的那一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以为是他到楼下了,笑着掏出来——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晚上有个重要的晚宴,不回来了。” 没有标点,没有署名,像条群发的通知。 她站在原地,指尖的温度顺着屏幕一点点凉下去。早上出门前,他还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胡茬蹭得她发痒,“晚上早点回来,给你惊喜。” 原来惊喜是这个。 她走到客厅,把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布艺沙发陷下去一小块,像她此刻的心情。 最近他总说忙。 上周三,他说临时开跨国会议,凌晨三点才回家,西装上沾着她不认识的香水味,他解释说是客户助理身上的;上周五,她做好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等了两个小时,他发信息“部门聚餐”,配图是包厢的照片,角落里有半只米白色的高跟鞋,她认得,那是林薇最喜欢的牌子。 林薇,他的白月光,那个他醉酒后抱着她说“如果当初……”的名字。 闺蜜昨天发微信给她,附了张偷拍到的照片:本市机场VIP出口,他穿着她去年生日送的灰色大衣,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自然地替旁边的女人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那女人侧过脸,笑得眉眼弯弯——是林薇,她刚结束在国外的画展,回来了。 苏晚拿起桌上的牛排,用手指按了按,肉质紧实,是他喜欢的五分熟。她下午特意提前解冻,用黑胡椒和迷迭香腌了两个小时,现在却觉得这香味有点腻人。 手机又震了一下,她以为是他补充解释,点开却是闺蜜:“看到没?他去接林薇了。”后面跟了个叹气的表情。 她回了个“嗯”。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他书房里那个上锁的抽屉,里面放着林薇的画展门票、泛黄的合照、甚至还有她高中时送他的钢笔;他手机里的备忘录,密码是林薇的生日;就连他身上惯用的雪松味香水,都是林薇最喜欢的味道。 她曾装作无意地问过:“你怎么总用这款香水?”他当时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习惯了。” 习惯,多轻巧的两个字,却像根针,在她心上扎了三年。 桌上的蜡烛烧得旺,火苗跳动着,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她拿起红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密的弧线,像眼泪。 为什么不直接说呢?说“我要去陪林薇”,说“纪念日忘了”,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感觉了”——哪怕是这样伤人的话,也好过一句冷冰冰的“不回了”。 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喜好,会在加班后绕远路买她爱吃的糖炒栗子,会在冬天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焐热。那时她以为,他们会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样,慢慢变老,把日子过成一杯温水,平淡却安稳。 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林薇开始在他朋友圈点赞,还是从他越来越频繁的“加班”,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牛排彻底凉透了,她咬了一口,又硬又柴,像在嚼蜡。她把剩下的半块推到一边,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突然觉得很可笑——她精心准备了一整天,像个小丑,演了一场只有自己的戏。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她拿起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有些答案,不问,或许还能留一点体面。 窗外的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冰凉的牛排上,落在凝着水珠的红酒杯上,也落在她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上——她下午特意取下了婚戒,因为戒圈有点松,她想着明天去首饰店改小一点,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手机再次亮起,是他发来的:“明早想吃什么?我顺路买。” 苏晚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她慢慢打字:“不用了,我明天出差。” 发送成功的瞬间,桌上的蜡烛“啪”地一声,火苗灭了。 黑暗中,她仿佛又听到他早上出门时说的那句“等我回来”,温柔得像一场幻觉。 原来有些等待,从一开始,就注定等不到天亮。
2025年的欧洲是不是彻底沦为桌上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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