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纱差两毫米，新娘照片就翻车，我干脆把苏州档口里标价最高的那层全打包，省得店员再跟我说“没货”。 挑法简单：举到灯下，能透过手指纹路的留下，透不过的直接扔。 顺路去看天玺的新品，展厅被布置成游园会，扔圈套香槟，套中送红包，我玩了三把赢回两包喜糖。 嫁衣区更卷，一件红袍绣满金丝龙凤，重量快五斤，模特穿着站十分钟肩就勒出印子。 聂老师当场试穿，腰封一系，她吸气吸到说不出话，只伸大拇指，意思是“就它”。 我算了笔账：头纱批发价三百多，零售翻三倍；那件红袍标价一万八，租一天也要四千。 新娘们花大钱买的不只是布料，是拍照那一刻的底气。 把货塞进后备箱，天已经黑透。 我关门时想，婚礼产业就是制造一次性的漂亮神话，我们买神话，也卖神话，谁都别说谁清醒。 车子上了高速，后面堆满红盒白纱，像载着一整车马上要被点燃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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