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天前,公司开除了我,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原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原公司一台机器坏了,叫我去修理,我直接问:“老总,谈谈维修报价吧!”原老总却说:“呵呵,这是你之前维修的机器,你刚走了不几天就坏了,是不是故意的吧?”我一听就来气了:“老总,是你新聘的技术员工作能力有问题,关我屁事。” 八天前,人事把解聘书拍在我桌上时,我摸了摸那台跟了我三年的机床,铁壳子还带着刚停机的余温。 今天是星期天,窗帘缝里漏进的光刚爬到床头柜,手机就在枕头边炸开。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我备注了三年的“王总”。 “小李啊,”他声音带着周末特有的含糊,“厂里那台老机床,你走前修过的那台,今早突然不动了,你过来看看?” 我捏着手机坐起来,被开除那天没掉的火,突然就窜到了喉咙口。 “王总,”手指在屏幕边缘蹭了蹭,我开口时嗓子有点干,“先说清楚,上门维修,报价怎么算?”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然后是他标志性的、带着点嘲讽的笑:“呵呵,小李,你这就见外了?那机器你走前刚保养完,这才几天就坏,你是不是……留了手?” 听筒里的电流声混着他的话,我握着手机的指节突然就绷紧了——被开除那天他说“技术岗要年轻化”,转头招了个连电路图都认不全的应届生,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王总,”我把手机往床头柜上磕了磕,木头发出生硬的响,“那机床的齿轮箱轴承,我走前特意换了进口的,说明书用红笔标了‘每月检查’,你新招的技术员要是能看懂那行字,现在该在给我打电话请教,而不是你。” 他没接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 后来想想,他大概是真急了——那台机床是生产线的核心,停一天损失六位数,新招的技术员连拆开机盖都要拍视频问淘宝客服。 可急也不能把脏水泼我身上啊?我在厂里五年,从学徒做到技术主管,哪次不是机器半夜响我半夜到?最后落个“故意搞破坏”的名声? “行,”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冷了八度,“你说报价,多少?” 我报了个市场价的三倍——不算高,毕竟我得放下手里刚接的私活,还得忍受他那副“你欠我的”表情。 电话最后是我挂的,拉黑前他吼的“你等着”还在听筒里嗡嗡响。 其实挂了电话我就后悔了——不是后悔报价高,是后悔没忍住脾气。 职场哪有什么情面,走了就是外人,他急他的,我修我的,拿钱办事,多说一句都是多余。 下次再遇这种事,或许该先深吸口气,把“关我屁事”咽下去,换成“王总,维修费包含上门费和技术咨询费,您看是微信还是对公转账?” 但那天早上,窗帘缝里的光已经铺满半张床,我摸出抽屉里的维修工具箱,金属搭扣撞出轻响——三年员工,八天前被赶走,今天,我是李师傅,按小时收费的那种。
8天前,公司开除了我,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原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原公司一台机器
卓君直率
2025-12-24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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