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记者问何超琼:“您跟许晋亨结婚9年都没生娃,是不是心里一直放不下陈百强呀?”何超琼微微皱眉,忧伤地说:“要是那时我能更果敢,不那么唯命是从,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1962年,随着赌牌专营权的落袋,何鸿燊的商业帝国地基初定,同年出生的何超琼因此被视为带着“祥瑞”降临的幸运儿。 少女时代的何超琼,她沉迷文学,向往着像简·奥斯汀那样用笔触描绘人性,渴望在戏剧和艺术的舞台上寻找自我,然而,生在何家,个人的梦想在家族利益的天平上轻如鸿毛。 十六岁那年,父亲一声令下,那个文艺梦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飞往美国圣塔克拉大学攻读市场管理专业的机票。 在接管家族生意的缝隙中,十九岁的何超琼曾试图抓住过属于自己的那一抹光亮,1981年的兰桂坊,她遇见了风华正茂的陈百强。 一个是不仅有颜更有才的音乐才子,一个是虽然出身豪门却气质清雅的大家闺秀,两人的灵魂在艺术的共鸣中短暂地交汇了。 可何鸿燊的算盘里,容不下一个“戏子”女婿,在这位大家长的商业版图中,女儿的婚姻必须是一块能撬动更多资源的杠杆。 1991年,一场轰动港澳的世纪婚礼将何超琼的人生再次推向了家族规划的轨道,新郎是船王之孙许晋亨,豪门联姻,门当户对。婚礼的奢华程度至今被人津津乐道:迪奥总部的定制婚纱,苏绣大师耗时八个月缝制的裙褂,甚至连赌王那句“嫁妆十亿”的豪言都成了头条。 但在那几万朵从荷兰空运来的鲜花背后,这段婚姻的内核却苍白得令人心惊,这与其说是结发夫妻,不如说是两大家族的一场并购案。 婚后何超琼像是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在商战中杀伐决断,无论是在信德集团的改革,还是后来对家族业务的拓展,她都展现出了甚至超越父亲的强悍与勤勉;而许晋亨则继续流连于名利场的声色犬马,安于做一个富贵闲人。 九年婚姻,没有孩子,并非生理不能,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愿”,两个生活轨迹和价值观完全平行的人,即便在这个华丽的壳子里待得再久,也孵化不出温情。 1993年,噩耗传来,年仅35岁的陈百强因逐渐加深的抑郁和药物影响,在大脑衰竭后离开了人世,那个曾让她眼中有光的少年走了,在当时香港传统的丧葬习俗中,已婚女性为外姓男子扶灵是大忌,被认为会折损夫家的运势。 她不顾父亲的震怒,不理会外界的流言蜚语,也没管那个名义上丈夫的颜面,一身素黑出现在陈百强的葬礼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仅为故人扶灵,更与陈百强的母亲相拥痛哭,那不仅仅是告别,更是一次迟来且决绝的情感宣泄——她用这种近乎决裂的方式,祭奠了自己死去的爱情,也彻底撕开了豪门联姻那层体面的遮羞布。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意难平”:他送她出嫁,她为他扶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