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漂亮少妇来月经啦，去超市买姨妈巾。漂亮少妇见售货员是一小帅哥，便想调侃他一下：帅哥，你们这送货上门吗？帅哥：我们的店长王哥负责送货上门，王哥服务很周到，如果客人需要，还提供免费安装。 傍晚的超市像个巨大的冰柜，冷气顺着裤脚往上爬。我攥着购物车把手在货架间绕，卫生巾货架在最里面，冷光灯把每包粉色包装照得发亮，像一排安静的积木。小腹坠着隐隐的疼，指尖刚触到最上层的棉柔款，身后突然传来货架整理的哗啦声。 转身时撞进一双干净的眼睛，是个穿蓝色工服的男生，胸牌别在左口袋上方，名字被洗得有点模糊。他手里抱着的促销牌歪了歪，露出底下"买二送一"的红字。我突然想起早上闺蜜发的段子，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帅哥，"我故意把购物车往前推了推，金属轮碾过地面发出咕噜声，"你们这...送货上门吗？"话音刚落就看见他耳尖慢慢红起来，像被热水烫过的虾子。货架间飘来烘焙区的甜香，突然觉得刚才那句玩笑话像颗滚落在地的玻璃珠，有点硌脚——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他手指在货架标签上敲了敲，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认真得像在念产品说明书："送货上门是王哥负责，他今天值晚班。"停顿两秒，他突然抬头补充，"王哥会帮客人把东西搬到家门口，上次三楼张奶奶买米，他还顺手换了桶新水。" 我愣住了，手里的卫生巾包装被捏出褶皱。原来不是所有玩笑都会被接住再抛回来，也有人会把轻浮的试探，轻轻放在地面上，变成一句认真的回答。冷光灯照在他工牌上，我终于看清那个模糊的名字：林晓宇。 收银台排队时听见后面两个阿姨在说，小林是暑假来帮忙的大学生，王哥是他爸爸，去年中风后走路还有点跛，却总说送货上门不能少，"都是老街坊，顺手的事"。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突然想起刚才他说"王哥会帮忙归置好"时，眼里的光比冷光灯还要亮。 走出超市时晚风正好，手里的购物袋轻飘飘的。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里，最难得的不是尖锐的调侃和巧妙的回应，而是有人愿意把你的玩笑话，轻轻接住，再变成一颗糖——不是故意甜给谁看，只是天性里的善良，让他舍不得任何一句话摔在地上。 路过小区便利店，看见灯下坐着个穿同样蓝色工服的中年男人，腿上盖着军大衣，正低头擦一辆旧电动车。车筐里放着个保温杯，印着超市的LOGO。我突然笑了，原来有些温暖，真的会像接力棒一样，在陌生人之间悄悄传递。 明天去退掉网购的卫生巾吧，顺便买两包林晓宇推荐的夜用款。对了，还要跟王哥说声谢谢，虽然我家在二楼，并不需要送货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