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老人手里拿着一张百元钞票,茫然无措地看着,路过男子一把拿过老人手里的钞票,三两下就撕碎了,却让路人直呼感动了。卖菜老人紧紧攥着那张百元钞票,浑浊的双眼满是茫然与无措。 傍晚的菜市场出口,路灯刚亮,橙黄色的光落在王阿婆的菜篮上,篮子里只剩三把蔫了的上海青,沾着下午的雨水。 她坐在小马扎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百元钞票,指节因为用力泛白,钞票边缘已经被汗浸湿,卷了边。 这是今天最后一笔生意,买主是个穿夹克的年轻人,付了钱就匆匆走了,她当时没细看,回家路上摸出来才觉得不对——纸张太滑,毛主席头像的颜色也淡得发飘。 这时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路过,脚步顿了顿。 他刚下班,裤脚还沾着水泥灰,手里拎着给孩子买的作业本。 他看见阿婆对着钞票发呆,浑浊的眼睛里水光打转,像是要哭又强忍着。 男人走近了,蹲下身,声音放轻:“阿婆,您这钱……是刚收的?” 阿婆抬头,看见他胸前的工牌写着“李建国”,点点头,把钞票递过去,手还在抖:“小伙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是不是假的?” 李建国接过钞票,指尖捻了捻,对着路灯举起来,光线透过纸背,水印处空空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没说话,把钞票对折,再对折,三两下撕成了碎片,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阿婆“啊”一声站起来,急得抓住他的胳膊:“你咋给撕了!那可是……” 话没说完,李建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了张崭新的百元钞票,塞进阿婆手里,又把自己刚买的作业本放在菜篮上:“阿婆,那是假的,留着没用,还可能再被人拿去骗别人。这张是真的,您拿着,赶紧回家吧,天晚了。” 旁边路过的阿姨本来想骂他欺负老人,看到这一幕愣住了,手里的塑料袋“哗啦”掉在地上,里面的鸡蛋滚出来两个。 另一个骑电动车的大叔停下来,掏出手机要拍,嘴里念叨:“现在还有这种人?光天化日撕老人钱……” 话没说完,看见李建国把真钱塞给阿婆,又帮她把菜篮拎起来,大叔的脸一下子红了,默默把手机收了回去。 阿婆这三年眼睛越来越花,白内障手术后看近处总模糊,下午下雨,买主催得急,她没顾上摸围裙口袋里那支没电的验钞笔——还是去年社区发的,她舍不得买新电池,一直当摆设。 李建国想起自己老家的母亲,前年被假钞骗走两百块,回家哭了一整夜,说对不起老伴儿的药钱,他当时在外地打工,听妹妹说的时候,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现在看着王阿婆眼里的光从黯淡到重新亮起来,像被风吹灭的蜡烛突然又被点燃,他觉得这一百块花得值——比起让老人带着假钞回家辗转难眠,不如自己承担这点损失,至少能让她今晚睡个安稳觉。 可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呢? 李建国的工资要养两个孩子,大的上初中,小的刚上幼儿园,老婆上个月刚动了手术,家里还欠着债。 但他蹲下身帮阿婆拍掉裤脚上的泥时,突然想起母亲总说的话:“人这辈子,谁还没个难的时候?能拉一把,就别站着看。” 阿婆攥着真钱,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钞票上的纹路,突然抓住李建国的手,掌心的老茧蹭着他的手背,热烘烘的:“小伙子,你叫啥?住哪儿?我明天把钱还给你!” 李建国摆摆手,把作业本塞进她菜篮:“不用还,阿婆。您赶紧回家吧,孩子该等您吃饭了。”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快,像是怕被挽留。 后来那天在场的阿姨把这事发在了小区群里,有人认出李建国是隔壁工地的工人。 第二天一早,阿婆提着一篮新鲜的韭菜和鸡蛋去工地找他,工头说他已经去外地干活了,走之前留了话:“告诉阿婆,钱别惦记,菜卖得好就行。” 再去菜市场,总有人多买一把阿婆的菜,付钱时特意说:“阿婆,您仔细看看,不着急。” 有人还把自家的验钞机拿来,教她怎么用紫外线灯照水印,阿婆学得慢,大家就笑着等,没人催。 傍晚的路灯又亮了,阿婆的菜篮早就空了,她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捏着一张真的百元钞票,这次没有攥得太紧,钞票平平整整地躺在掌心,像一片温暖的阳光。 她抬头看着路灯,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比灯光还亮。
卖菜老人手里拿着一张百元钞票,茫然无措地看着,路过男子一把拿过老人手里的钞票,三
优雅青山
2025-12-13 22: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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