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租我房子卖服装的大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生意不好,家里出事了,不想租了。可我们签的是一年的合同,这才过去五个月,按合同条款,提前退租,3000块钱押金是不退的。但大姐的一番话,让我做了反常的决定。 今天中午的电话铃有点突然,屏幕上跳着“服装大姐”四个字时,我正啃着苹果刷租房合同模板——上周刚有朋友提醒,现在租客违约得按规矩来,别心软。 她是三月初租的房,在小区门口那间临街铺子,说要开服装店。签合同时她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手里攥着营业执照复印件,指腹磨得发亮,“房东放心,我肯定长租,想给读高三的女儿攒点学费。”我看着她货架摆得整整齐齐,连衣架间距都量过似的,就没多纠结,押金3000,一年起签。 五个月,刚入夏,电话里她声音发紧,不像平时送我自家腌的酸豆角时那么亮堂。“妹子,”她先笑了两声,比哭还涩,“这阵子生意不好,你也知道,街上人少,春装压了一仓库……” 我咬着苹果没接话,等她往下说。合同第5条明明白白写着,提前退租押金不退,我甚至能背出来——当时特意加粗的。 沉默了快半分钟,她突然吸了下鼻子,背景里隐约有医院的广播声:“三楼内科取药请排队……”“其实是老头子,”她声音压得很低,“上个月查出来糖尿病并发症,住院到现在,每天光输液就小一千。我白天守店,晚上去医院,女儿放暑假了,天天在店里帮我熨衣服,昨天我收摊晚,看见她趴在收银台上写作业,手里还攥着件没缝完的纽扣……” 我握着手机走到阳台,看见楼下她的服装店卷闸门半拉着,几件没卖完的春装被风吹得晃,像她刚才在电话里没说完的话——断断续续,又沉得慌。 “押金……”我突然想说“按合同办吧”,话到嘴边却变成,“你大概什么时候搬?” 她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啊?我是说……我知道合同规定,就是……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才打这个电话。” “没事,”我望着那几件春装,想起签合同时她数押金,十块二十块的零钱都捋得平平整整,“你先顾家里,押金我退你。”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过了会儿,传来很轻的哭声,不是嚎啕,是那种憋着气的哽咽,像怕吵到谁。“妹子,我……”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本来都想好,押金不要了,就想跟你说声抱歉……” 挂了电话,我翻出抽屉里的押金条,上面还有她当时按的红手印,圆圆的,像个句号。其实上周我刚交了房贷,3000块不算小数目,可刚才她提到女儿攥着纽扣写作业时,我突然想起我妈以前摆摊,冬天冻得手裂,也总把零钱捋得整整齐齐,说“每一分都得给你攒着”。 换作是我,拿着合同条款一条条念的时候,心里会不会发堵? 下午她来交房,眼圈还是红的,非塞给我一袋子酸豆角,玻璃罐子里泡着小米辣,亮堂堂的。“等老头子好点,我还想租你的房,”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到时候多交半年押金。” 我接过罐子,指尖碰到她手背上的针孔,密密麻麻的,像撒了把细沙。阳光从卷闸门缝里钻进来,照在她没来得及收的价签上,“春装清仓,39元一件”,旁边用铅笔写了个小字:“给爸爸买药”。 原来有些账,合同算不清;有些人,比条款更重。
今天,租我房子卖服装的大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生意不好,家里出事了,不想租了。可
昱信简单
2025-12-18 11:5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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