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知青朱启龙参军出发前夜,他的女友解开衣衫,誓言:“不论多久,都会等你

黎杉小姐 2025-12-27 16:44:02

1968年,知青朱启龙参军出发前夜,他的女友解开衣衫,誓言:“不论多久,都会等你回来!”不料,2年后,她等来的却是他已结婚的分手信。50年后,她上门做保姆时,又见到了他。   1967年,朱启龙作为北京知青被下放到陕北延安桥儿沟。黄土高原上风沙大,他却很快扎下根:干活肯吃苦,会组织,又懂些技术,用废旧齿轮和铁片给村里的记工员杨芳做了个压纸器,记工本再也不怕被风刮走。   杨芳是本地姑娘,个子高挑,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字写得工整,人又细心。她每天给大家记工分,悄悄给朱启龙补衣服,省下的一针一线都缝进这段朴素的感情里。   闲下来,他教她认字,她领着他学农活,田间地头一句句搭话,慢慢就处成了对象。   1968年,他通过参军政审,要离开桥儿沟。参军前一晚,俩人约在村外场院,陕北的夜冷得刺骨,她却把攒了大半年的全国粮票塞进他怀里,又咬牙拿出用工分换来的上海牌手表,亲手给他戴上,只说了一句:“不管多久,我等你回来。”第二天,他穿上军装上车,她站在村口哭成泪人。   入伍后,他在新兵连拼命训练,成绩突出。1969年春,珍宝岛冲突爆发,他随部队赶赴前线。   在一次激战中,他为救战友冲进雷区,把人推了出去,自己的右腿却被地雷炸断。转到哈尔滨211医院后,医生告诉他,这辈子只能靠假肢生活。   想到远在陕北等他的杨芳,他觉得自己成了拖累,不配再让人家守一辈子苦日子。几番挣扎,他用左手给杨芳写信,谎称自己在部队已经成家,让她不要再等。   信封交给同病房的通讯员小刘托寄,不久便传来消息:小刘在执行任务时触雷牺牲,年仅20岁。朱启龙一头砸在枕上,愧疚到不敢再提笔,仿佛自己写出的每个字都会连累无辜。   杨芳收到信时正在院里晾衣服,看到“已成家”几个字,整个人瘫坐在地,把信撕成碎片,哭了一整夜。   后来在媒人劝说下,她嫁给邻村一位老实农民,生了一儿一女,把那段感情压在心底。丈夫早逝后,她被女儿接到北京,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一边帮忙带孩子,一边出去做保姆补贴家用。   朱启龙装上假肢后,先被安排到军校、军工厂和机关辗转工作,靠一条假肢拄着拐杖把日子一步步踩稳。   中年时,他与知青张美红成家,育有两个儿子,日子算是平稳。后来妻子因癌症去世,他退休后独居北京,腿脚越来越不利索,只好申请请保姆照顾。   2018年前后,社区给他介绍了一位老太太上门面试。门一开,两位白发老人同时愣住:来人正是杨芳。几十年前村口送别的那张脸,被岁月刻上皱纹,却一眼就认得出来。   他们坐在小屋里,把半个世纪的心事一点点翻开。朱启龙终于坦白,当年的“已成家”只是自己编的谎话,是怕她跟着残疾人吃苦;说起替他送信的小刘长眠在珍宝岛,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当着她的面,他缓缓卸下假肢,露出那条早已伤残的腿。杨芳听得泪流不止,却没有责怪,只轻声说:“那就让我现在来伺候你吧。”   此后,她搬来给他做饭洗衣,推着他在附近小公园晒太阳,闲下来一起回忆桥儿沟的窑洞、黄土坡,还有那块早已捐进知青纪念馆的上海牌手表。   对于他们来说,晚年的相守,既不是轰轰烈烈的重逢,更像是命运绕了一大圈后,悄悄补上的一笔。   朱启龙去世后,杨芳独自坐车去了珍宝岛烈士陵园,在136号墓碑前倒了一杯白酒。那是小刘的墓,她说,这是替朱启龙还的一杯酒,也是敬给那个用工分、粮票和一封信守住爱情、又被时代无情打断的青春年代。   她把杯子放好,转身离开,黄沙中的风声里,仿佛仍有当年知青下乡、火车汽笛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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