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刘国志被捕,他的五哥知道后,专程从香港飞到重庆,拿着一张空白支票送给徐远举:“放了我弟弟,要多少钱随便你写!” 刘国志,听着像个邻家小伙的名字,可人家里底子不薄。他爹刘子如在四川泸州是开大酒坊的,搁现在说,妥妥的富二代。家里几个兄弟,就数他和他五哥刘国琪关系铁。可这俩兄弟的路,走着走着就岔开了。五哥去了香港做生意,风生水起;而刘国志呢,考进了西南联大,心里头装的事,跟生意没半毛钱关系。 那时候的西南联大,可不是个安生读书的地方。 空气里都是火药味和新思想的碰撞。刘国志一个富家少爷,本可以安安稳稳毕业,回家继承家业,但他偏不。他接触到了共产党,觉得这才是救中国的路。于是,这个本该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年轻人,一头扎进了最危险的地下工作,成了重庆沙磁区学运的负责人。 干地下工作,每天都像在刀尖上跳舞。刘国志组织学生运动,秘密印刷《挺进报》,把解放区的消息传遍山城。在国民党特务的大本营重庆干这个,得有多大的胆子?他不是不知道危险,可他觉得,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1948年4月,因为上级叛变,27岁的刘国志和他的未婚妻曾紫霞一起被捕了。抓他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军统三剑客”之一,人称“活阎王”的徐远举。进了渣滓洞,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老虎凳、辣椒水,各种酷刑轮番上,就是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刘国志硬是扛住了,一句话没说。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倒下的是一大片同志。 消息传到香港,五哥刘国琪急疯了。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但他更知道,进了徐远举的魔窟,九死一生。他立马放下手头的生意,带着钱就飞回了重庆。 刘国琪托了各种关系,终于见到了徐远举。他没多废话,直接掏出一张香港汇丰银行的空白支票,往桌上一推:“徐先生,只要你放了我弟弟,这上面的数字,随便你填。” 这话一出,徐远举眼睛都亮了。他这种人,什么主义信仰,哪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但他也有顾虑,刘国志是共产党的重要人物,就这么放了,不好交代。 他沉吟了一下,说:“钱嘛,好说。让你弟弟写个‘悔过书’,签个字,跟共产党脱离关系,我立马放人。” 刘国琪觉得这事有门儿。不就是要个面子嘛,签个字就能保住命,这买卖划算。他赶紧安排见弟弟。 在白公馆的牢房里,兄弟俩见了面。看着满身伤痕、瘦得脱了相的弟弟,刘国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国志,咱不干了!只要你签个字,哥带你走,去美国留学,以后过好日子!” 刘国志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哥,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他扶起哥哥,却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五哥,我死了,有党,等于没死;我如果背叛组织,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把刘国琪剩下的所有念想都给浇灭了。他知道,弟弟的命,是拿钱买不回来了。那张空白支票,最终也没能填上一个数字。 其实,当时被关在渣滓洞和白公馆的很多人,都有过活下去的机会。就像后来解密的档案里说的,敌人想要的,很多时候就是一份“悔过书”,一个姿态。他们想从精神上打垮这些革命者。 可偏偏就是这群人,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选择了用生命去捍卫自己的信仰。就像《红岩》里成岗的原型陈然,在狱中写下的《我的“自白”书》:“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这种骨气,你说吓不吓人?对敌人来说,肉体上的折磨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精神上的无法征服。 1949年11月27日,重庆解放前夕,国民党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大屠杀。那天晚上,特务第一个喊的名字,就是“刘国志”。 他知道,最后时刻到了。他没有慌乱,反而对着牢房里的同志们,高声朗诵起自己即兴创作的诗:“同志们,听吧!像春雷爆炸的,是人民解放军的炮声!人民解放了,人民胜利了!我们——没有玷污党的荣誉,我们死而无愧!” 这声音,回荡在歌乐山空寂的夜里,成了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回响。那一年,他才28岁。 很多年过去了,五哥刘国琪回到重庆,站在弟弟的墓前,一遍遍地念叨着那段往事。他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弟弟当时的眼神,那么干净,那么决绝。
1948年,刘国志被捕,他的五哥知道后,专程从香港飞到重庆,拿着一张空白支票送给
趣史小研究
2025-09-04 17: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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