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沈安娜给徐仲航寄了一封信,但徐仲航已经被捕,这封信落到敌人手中。她解释:“我不是地下党,之所以写这封信,是为了借钱!” 这事儿得从1934年说起。那会儿沈安娜还叫沈琬,是个从江苏泰兴书香门第跑出来追求进步的知识女性。因为家道中落,交不起上海南洋商中的学费,她转而去学了当时最时髦的技能,速记。这门手艺,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在那个没有录音笔的年代,一个顶级的速记员,就是一台“人肉记录仪”。沈安娜天赋异禀,一分钟能记200字,而且字迹娟秀工整。国民党浙江省政府招聘速记员,她一考就中。党组织一看,这可是个打入敌人内部的绝佳机会啊!于是,19岁的沈安娜,带着组织的嘱托,走进了国民党的核心机关。 她有多厉害?她能坐在离蒋介石不到五米的地方,埋头奋笔疾书,将那些决定中国命运的军事部署、政治决策,都变成一串串外人看不懂的“天书”。晚上回到家,她再和丈夫华明之一起,把这些速记符号翻译成汉字,提炼出核心情报,用密写药水写在信纸背面,悄悄送出去。 为了掩护身份,她工作上兢兢业业,从不出错,深得浙江省主席朱家骅的赏识。后来朱家骅高升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长,沈安娜顺理成章地跟着“老领导”进了重庆的权力中枢。朱家骅甚至还给她办了个“特别入党”,让她成了有国民党党证的“自己人”。这张党证,后来成了她无数次化险为夷的护身符。 潜伏的日子,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可能是万丈深渊。1942年,和她单线联系的上线徐仲航突然被捕,中统特务从徐仲航家里搜出了沈安娜写给他的那封信。 信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些“孩子病了,手头紧,能否借些钱”的家常话。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暗号,一旦需要紧急见面,就用“借钱”做由头。可徐仲航的身份一暴露,这封信就成了最致命的证据。 当两个特务冲进办公室,把信拍在她桌上时,沈安娜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波澜不惊。她早就演练过无数次这种场景。她瞥了一眼信,露出一副“就这?”的表情,然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直接把顶头上司朱家骅搬了出来。 特务们哪敢得罪朱家骅跟前的红人?只能悻悻而归。但沈安娜知道,这事没完。 当晚,她和华明之没有一丝犹豫,立刻开始销毁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文件和书籍。家里的两个孩子饿得哇哇直哭,自己从桌上扒拉剩饭吃,夫妻俩也顾不上。火盆里,那些凝聚着心血的情报化为灰烬,也烧掉了他们最后的退路。 沈安娜含着泪对丈夫说:“如果我回不来,孩子就交给你了。”华明之紧紧握住她的手:“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幸运的是,狱中的徐仲航经受住了酷刑,一个字都没有吐露。为了保护沈安娜这条至关重要的情报线,党组织切断了与她的所有联系。 接下来的三年,是沈安娜夫妇最煎熬的时期。他们成了“断了线的风筝”,每天依旧出入国民党核心机关,记录下大量绝密情报,却不知道该送往何方。 他们像两座孤岛,漂浮在敌人汹涌的海洋里,每天都在盼望那熟悉的敲门暗号响起。然而,门外始终一片死寂。那些费尽心血搞来的情报,过了时效,只能一张张亲手烧掉。那种感觉,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无助又痛苦。 更雪上加霜的是,沈安娜因为长期劳累和精神紧张,患上了严重的肺结核。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会死人的病。她不敢去大医院,怕暴露后失去工作,失去接触情报的机会。每次开会,她都强忍着咳嗽,实在忍不住了,就借口去卫生间,咳得撕心裂肺。 就是这样,他们硬是撑过了三年。直到1945年,组织才派人重新和他们接上了头。当听到那句熟悉的“同志”,夫妻俩抱头痛哭。 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整理了一份核心技术骨干的撤退名单,沈安娜的名字赫然在列。她特意烫了最时髦的卷发,穿上最漂亮的旗袍,和丈夫孩子拍下了一张“全家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好在,在组织的巧妙安排下,她以“探亲”为由,最终留在了上海,迎来了新生。 14年的潜伏生涯,沈安娜送出的情报,包括但不限于:国民党五次“围剿”红军的具体计划、抗战期间蒋介石的真实意图、解放战争时期的长江防线布防图……这些情报,多次在关键时刻挽救了党和军队,加速了全国的解放。 新中国成立后,沈安娜和华明之进入国家安全局工作,从此隐姓埋名,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连他们的孩子,都不知道父母曾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过往。 2010年,95岁的沈安娜在弥留之际,意识已经模糊。但她突然睁开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暴露了,从后门走!” 这位用旗袍做铠甲,用速记笔做刀枪的传奇女特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停留在她战斗了一生的潜伏状态里。她的故事告诉我们,有些胜利,看似波澜不惊,背后却早已是惊涛骇浪。那些为了信仰走在黑暗里的人,本身就是最耀眼的光。
1946年,四名地下党员吃饭,刘家昌见自己碗里面特别少,便察觉其中一人有问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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