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我姐闹了别扭，原因是我女儿刚考了驾照，想买辆二手车，我姐知道了，说她儿子

最近我和我姐闹了别扭，原因是我女儿刚考了驾照，想买辆二手车，我姐知道了，说她儿子正准备换车想把现在这辆车卖给我，我问她价格，她说12万买的，刚开了两年，9万卖给我，我心想，9万可以买辆新车了。 女儿把烫金驾照拍在茶几上时，玻璃杯里的柠檬片还在打转。我姐第二天就来了电话，说大外甥要换车，她那辆开了两年的SUV正好给孩子练手。 我捏着手机走到阳台，春天的风裹着楼下修车铺的机油味——那味道总让我想起我和姐姐小时候，在汽修厂门口分食一支冰棒的夏天。 "12万买的，你给9万就行。"姐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常的爽朗。我望着晾衣绳上女儿的碎花裙，突然想起上周陪她去4S店，销售指着那辆白色小轿车说："现在活动，落地也就9万出头。" 手机在掌心慢慢发烫。我听见自己问："是自动挡吗？"问完就后悔了——这话像根刺，扎得空气都变了味。 她顿了两秒，语气沉下来："你还信不过你姐？" 我没接话。阳光穿过防盗网，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阴影，像极了我们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其实我知道，那辆车她保养得极好，真皮座椅套着蕾丝罩子，方向盘上还挂着她去普陀山求的平安符。 可9万——这个数字在我脑子里打着转。女儿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我每个月要还房贷，楼下修车铺的老板昨天还说，二手车水太深，不如添点钱买个省心的新车。 "要不我再看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嗤，然后是忙音。 晚上女儿抱着枕头来我房间，说听见我打电话了。"妈，要不就买大姨的车吧，"她抠着抱枕上的流苏，"我同学说，二手车练手不心疼。"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姐姐把她第一个月的工资塞给我，让我给生病的妈买药。那时她也是这样，笑着说："你姐有钱。" 茶几上的柠檬片已经沉底了。我拿起手机，翻到姐姐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我该怎么说？说我其实不是嫌贵，只是怕辜负她的好意？还是说，我其实更怕的是，在亲情和现实的天平上，我终究偏向了后者？ 窗外的修车铺关了灯，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像只沉默的眼睛。或许明天我该去看看那辆车，看看方向盘上的平安符还在不在——有些东西，比价格更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