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儿子家取东西,家里没有人,两口子都上班,一进门,屋里像猪圈一样,拖鞋,臭袜子堆一地,再看卧室里,衣柜乱七八糟的,像被打劫似的。我僵在门口,半天没敢往里迈。脚下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几只皱巴巴的臭袜子团在角落,散发着淡淡的异味。 昨天去儿子家取他落在我那儿的合同,想着他们上班,我自己拿了钥匙开门——推开门的瞬间,客厅的光斜斜地打在地板上,把那些东倒西歪的拖鞋、皱巴巴的袜子照得清清楚楚,空气里飘着点若有若无的汗味,混着没来得及倒掉的外卖盒酸气。 我和老伴儿总说他们俩是“陀螺”,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地转,家里自然顾不上——可真亲眼看见,还是心里一紧。 我在门口僵了半分钟,脚刚要抬,又怕踩到什么——低头一看,左脚边是儿子的灰色运动袜,右脚边是儿媳的粉色拖鞋,倒像是两只走散的小兽,蜷在那儿。 往卧室走时,衣柜门大敞着,西装和睡衣挤在一起,领带缠在衣架挂钩上,真像被打劫过,可我伸手想关上时,指尖碰到了衣柜里掉出来的一张便签。 便签上是儿媳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明早7点赶方案,老公记得带降压药”,旁边画了个哭脸。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想起上周视频,儿子眼下的青黑比熊猫还重,说“妈,这周加了三个通宵,回去倒头就睡”——原来那些乱,不是懒,是累到连弯腰捡袜子的力气都没了。 谁规定家一定要一尘不染呢?或许那些没叠的衣服、散落的物件,都是他们为生活打拼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铠甲碎片”。 之前总觉得是他们“懒”,现在才明白,是我们老两口把“整洁”当成了“上心”的唯一标准,却忘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活着”有时候就已经耗尽力气。 我没急着拿合同,先把地上的袜子捡起来丢进洗衣机,拖鞋摆好,又把外卖盒倒了,虽然衣柜没敢动,怕弄乱他们熟悉的“乱序”。 以后再去,大概不会先皱眉头了,会先问问“最近睡得够不够”。 当下能做的,或许就是少点“应该”,多点“你累不累”。 走的时候,我把合同放在玄关柜上,旁边压了张纸条,写着“锅里炖了排骨汤,下班记得热”。 关门时回头看,那些摆整齐的拖鞋在阳光下并排站着,像两个小小的、等主人回家的哨兵——原来乱有乱的理由,爱有爱的方式,我们都在自己的轨道上,笨拙地靠近彼此。
昨天去儿子家取东西,家里没有人,两口子都上班,一进门,屋里像猪圈一样,拖鞋,臭袜
昱信简单
2025-12-14 01: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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